“我知道。”
苏窈点头,面色凝重,看着床上的人,仿佛丧失了理智,正在不断的挣扎身上的枷锁。
刚徐怀钰说他是旧疾,她到相府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旧疾,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旧疾复发。
床上的人娇喘微微,透着病态,可即便如此,他刀削的脸庞仍旧透露着一种病娇美。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发了?苏窈有些纳闷又自责。
谢云臻脸上冒出了细汗,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
苏窈打了一盆水,洗了一个白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庞。
看他痛苦的样子,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替他减轻痛苦。
“相爷……”
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可眼前的人眼神涣散,根本不认识她是谁。
他只能发出低声的呜咽,似隐忍又似发泄。
苏窈心疼,手指附上他的脸,替他将眼前的碎发整理到脑后。
谢云臻的眼睛忽而变得清明,盯着她目漏凶光,像只野兽一样,横冲直撞。若不是身上捆着绳子,苏窈不确定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有些害怕,手指停留在他的嘴旁,忘了拿回来。
谢云臻猝不及防的含住她的手指,慢慢撕咬,忽而一用力,血腥味在口腔中散播开来。
“啊……”
苏窈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咬的死死的,只能任由他吮吸着她的血。
不知是血的味道还是她的惊呼声,让谢云臻恢复了一丝理智。
挣扎的身体变得慢慢安静,声音嘶哑:“疼吗?”
趁他松口,苏窈立刻抽回自己的玉指,白皙的手指上还残留着一个牙印,上面冒着血珠。
“不疼。”
她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伤口,继续为他擦汗。
徐怀钰来去匆匆,一进门就看他恢复了三分理智,不挣扎也不乱动,心下讶异。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需要吃药,就能控制住体内的毒素。
“谢兄,你好了?”
谢云臻不答只问:“药呢?”
徐怀钰打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从中扣出一粒圆珠似的药丸。
刚拿出来,苏窈别闻到了药丸沁人心脾的药香味。
她慢慢扶着谢云臻起身,将药吃下,又为了他一些水。
不出一刻钟,他便完全恢复了理智。
徐怀钰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解开:“谢兄无碍。那我就先告退了,明日还要到刺史的府上查案。你也早点休息。”
难得他没有调侃,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苏窈还守在他的身旁,张嘴想问他关于病情的问题,还未开口就咽了回去。
她作为一个丫鬟,最多算个通房,问这种事情,有些逾矩。
谢云臻被折腾了一番,面上有些疲惫。
“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需要我陪着你吗?”
“你想陪着我?”
谢云臻不怀好意的一笑:“那我可不能跟你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一定就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