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点头。
几人又探讨了一番,对王林天私下里利用赏花会的名头进行私盐贩卖的途径,佩服的五体投地。
刑部尚书的书房里烛火彻夜长明,吏部尚书却在家中急得团团转。
谢云臻回京第一件事先去了刑部尚书的府上这事,他一早就收到了消息。
张文涛心知,他们此去淮州,就是冲着私盐的事去的。如今谢云臻回京第一站就去找了李茂,这是大事不好的前兆。
“老爷,你不要再转了,转的我头都晕了。”
张夫人扶额,看着他在正厅内来回夺步,心里焦躁的很。
“你懂什么?这就要出事了,我能不急吗?”
“老爷若真的急,不妨就去打听打听。那谢云臻油盐不进,可还有李茂呢!”
张文涛锁眉,犹豫了片刻:“夫人说的对。这就去打探打探!”
他坐着马车从后门出发,一直到了刑部尚书的府门口。
接到他的帖子,李茂盯半天:“这要怎么办?”
吏部尚书深夜来访所谓何事,他们心知肚明。刚刚他们又将证据理顺了一遍,吏部尚书想要翻身太难了。
他与王林天书信往来频繁,还在信件上明目张胆的密谋贩卖私盐之事,其心可诛。
“大人,我们现在不宜见客。更何况是吏部尚书。”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要找个什么借口呢?”
李茂的手指按在桌子上,这个案子审下来,能让他苍老三岁。
“大人就说身体抱恙。闭门不见客。量他也不敢硬闯进来。”
幕僚一提议,虽说借口有点假,可胜在好用。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明日上朝我还能告假不去吗?”
一个谎撒下了,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李茂只想明哲保身,不想参与他们的是是非非。
和稀泥也好,搅屎棍也罢,他作为刑部尚书,犹如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要被别人拉下马。
“先躲着一时吧,大人。不然这……”
整个桌子上都被他们密密麻麻地铺上证据,有些还没整理好。这个时候典型的不宜见客。
“嗯。”
李茂挥手招来下人:“去,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望张大人海涵。”
“是。”
“哦,对了。将府上的点心给张大人带一份。”
张文涛在门外等了两刻钟,已经猜想到了结果。
可当下人提着点心,回绝他时,他仍抑制不住的生气!
一把将马车上的帘子扯下:“回府!”
如他所料,谢云臻定是带回的证据,李茂才会在此时,暂避风头,不与他会面。
他不免猜测,谢云臻带回了什么证据,这些证据又会不会和他相关?
这件事仿佛就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随地,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六神无主的回了府上,立刻招来了手下的人。
“你快马加鞭去一趟淮州,问问王林天,谢云臻在淮州到底调查出来了什么!会不会牵扯到我们!”
“是!”
这件事情急不得,为了避免自乱阵脚,张文涛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万不能中了谢云臻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