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IF线(1 / 1)

if线:南巡皇子x松修神医假如天初十年,殷川大运河没有溃坝。------------------------------巨大的龙舫,泊于殷川大运河边。龙舫灯火通明,守船士兵各个副武装、表严肃。不远处的松修知府府邸,更是亮得如同白昼。一身玄衣的年,快步走甲板,向舱内而去。火光将他的五官照得愈发深邃、棱角分明。也映亮了衣摆与佩剑的斑斑血迹。走到门边,他忽然停脚步对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今晚便将甲板的血迹清理干净,不要耽搁。”“是,大殿。”行完礼,正欲离开的老太监忽然停脚步,有些不确定地问:“殿可需咱家去唤个太医来?”“不必,只是皮外伤。”语毕,谢不逢随意扬了扬左手,动作格外轻松。他的掌心裹着一层白纱,隐约可见鲜血从中渗。虽有血迹,但那的确只是个皮外伤。话音落,谢不逢便转身进了舱内。老太监犹豫了片刻,也离开了这里。舱门缓缓阖,等在舱内的兰妃快步走了来:“快去看看殿的伤!”她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看去格外紧张。“是,兰妃娘娘。”两名小太监快步前,将年的外袍脱了来。借着灯火可以看到,年的背,裹着厚厚一层纱布。拆开纱布的瞬,浓重的血腥味,立刻溢满了船舱。谢不逢的背,有道一尺长的伤。伤两边皮肉外翻,微微泛黑,就连血液都是乌紫色的。虽然已经简单包扎,但是他身的血腥味还是太重。方才谢不逢自己划破手心,就是为了制造伤,掩盖这味道。“伤的好重……”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兰妃仍吓了一跳,“看伤,那剑恐怕是淬了些毒。”放任这毒不管,谢不逢伤处的皮肉,必然会迅速腐烂。说完,她不由深吸一气,似是了大的决心般说:“实在不行,还是找太医来吧,恐怕也只有他们,能认你背这究竟是什么毒。”“不必,”和周围一脸紧张的众人不同,谢不逢拿起一边的纱布,面不改色地重新将伤包扎了起来,“若是找了太医,消息定会传到皇帝耳边。”兰妃抿紧了唇,不再说话。南巡的船只刚到松修府,便遇到了刺客。皇帝不久前才处理了一批前朝贵族,明面看,这些刺客似乎就是次那件留的余孽。但身为宫之主,消息格外灵通的兰妃却知道……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刺客,是奔着谢不逢来的。而他们的背,正是皇帝人。今圣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权力格外看重。可是他的几个儿子,却也逐渐长大,到了能与他争天的年纪。尤其是谢不逢……他的母妃虽非皇,但却统管着六宫。外祖父与舅舅一个是朝丞相,一个是工部尚书,整个家族权倾朝野。每每想到这一点,皇帝便寝食难安。此次南巡,是由大皇子谢不逢,和二皇子谢观止一道负责的。在此之前谢观止已经皇帝随便寻了个由头,罚了禁闭。而今日的刺杀件,便是刻意为谢不逢安排的好戏。“刺客”来时,皇帝身边的侍卫没有急着救圣驾,反倒是紧紧围在谢不逢的身边,将他看得比九五之尊还要重。在旁人的眼中,谢不逢这便是意外暴露了自己“拥兵自重”,与狼子野心。,朝臣必将痛斥大皇子此行不义、不孝,甚至还可以趁机将“行刺”的黑锅,扣在他的头。到了那个时候,谢不逢便再也不可能去争夺帝位了,而兰妃母家的势力,也会大大受损。可谓是一箭双雕。然而的发展,却和预想的完不同。

谢不逢并没有依靠侍卫,而是凭自己的能力,将刺客引入船舱内部亲手斩杀,一个活都没留。最如没人般,从舱内走了来。“也是,若是让陛知道,你并非安然无恙,而是受了重伤,他定然……”兰妃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她和谢不逢都明白。假如皇帝知道谢不逢受了重伤,定然会改变计划,退而求其次地选择补刀,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这样虽然伤不了苏氏,但却能永绝谢不逢这个患。此时已是深夜,清辉落在殷川大运河,随着涟漪一道摇晃。说话,谢不逢忽然站了起来。兰妃意识问:“殿,你要去哪里?”“去松修府,找人处理伤。”谢不逢的声音,伴着窗外的水波声一起,传到了兰妃的耳朵里。找人?处理伤倒不难,可是松修府的有人能替谢不逢解了伤的毒吗?暮春是松修府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天气不燥不冷,处处都是鲜花。城南一座小院里,栽满了蔷薇。微风一吹,花香遍街。“笃笃笃……”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不片刻,便吵醒了院内一向浅眠的人。“谁?”院外无人回答,只有敲门声仍在继续。这么晚了会是谁?心里虽有一些疑惑,但想到之前也曾有得了急病,痛到连话也说不来的病患深夜到访,文清辞还是立刻披外衫,挑着灯笼走了去。他没有犹豫,直接将院门打了开来。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文清辞意识向退了半步。他顿了一方才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浑身是血的年,正依在墙边看向自己。年的眼睛,是冰冷的浅琥珀色。他像一只潜伏在深夜的野兽,眸中透着刺骨的寒意。“快先进来,”来不及多想,文清辞立刻扶住年,“伤在何处,能站稳吗?”对方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能站稳,伤在背。”文清辞借着月光看到:年的脸,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显然伤的不轻。而在同一时,谢不逢也在观察眼前的人。来人鼻梁细直,唇瓣是蔷薇一般的浅红。他的睫毛极长,似有些害羞地轻轻遮住了漆黑的眼瞳。最为特殊的是,那双细长的眉,还点着一颗朱砂。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的谢不逢,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男人……入夜的松修府格外寂静,确定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谢不逢终于缓缓松了一气。同时将手,从悬在腰的佩刀拿了开来。谢不逢在南巡之前,仔仔细细地将松修府了解了一遍。这里是卫朝著名的药都,城内医馆众多。其中最有名的一,主人名叫文清辞。他的眉点着一颗朱砂,非常好认。谢不逢是跟着地图找来的,到了才发现,这个姓文的神医,竟然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年轻。“好,我知道了。”文清辞点了点头,他没有多问,立刻把人带到诊室,将伤药与绷带从药箱里拿了来。“你先趴在这里,我看看伤。”“好。”谢不逢非常配合。他生来就觉不到痛意。此时的他,只是因失血多而眼前发黑,而有些疲惫、脱力而已。文清辞话音落之,他便自己将沾满了血的外衫脱了来,露了背已经血染湿的绷带。文清辞用剪刀,将绷带剪了开来。灯火,他不由蹙紧了眉。“你的伤的确重,且伤周围还有中毒的迹象,”文清辞一边用棉花,提谢不逢清理伤边缘,一边说,“必须先将发黑的皮肉剜开。”担心碰到谢不逢的伤,文清辞的动作格外轻柔。他的手指,缓缓从谢不逢背部的皮肉

滑。像是丝带,从那里滑了去。年的心,随之生一阵奇怪的酥麻。他将那种古怪的觉强压去,沉声道:“我知道了。”见伤者没有异议,文清辞也不再耽误时,立刻动手。他取能够麻痹伤处的药粉,轻轻洒在了谢不逢的背,同时还不忘取来干净的棉布巾,放到年的身边,然贴心叮嘱道:“我撒的是麻沸散……不你的伤处有些大,效恐怕有限。一会要是疼痛难忍,便将这个棉布巾咬在嘴里吧。”“好的。”谢不逢没有告诉文清辞,自己其实察觉不到痛。等待中,年余光看到。文清辞将银刀放于火消毒,接着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条丝带,把原披散在肩的长发高高的束在了脑。他的五官灯火与月光照得格外精致。了大约一盏茶的时,文清辞从一旁的烛火取来消毒的银质小刀,缓缓朝谢不逢的伤处剐了去。作为这一带的名医,文清辞处理不疑难杂症,但像今日这样深刻的刀伤,他也是第一回应付。因此,动作也就格外小心。文清辞的困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他的心中,只剩将这伤处理干净一个念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随着刀的深入,文清辞的手指,也轻轻地贴在了谢不逢的背。微凉的触,刹那便顺着神经,传到了谢不逢的脑海之中。作一阵熟悉的酥麻,令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受到病人肌肉的突然紧绷,文清辞还以为是自己方才手重了一点。他立刻轻声到:“抱歉抱歉,伤若是痛得难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忍着。”文清辞的语气温柔又认。谢不逢听来……既觉得陌生,又觉得他好像是在哄小孩。“明白了吗?”见谢不逢不说话,文清辞不由停手的动作又问了一遍。“明白。”直到病患点头,他才继续清理伤。而此时的谢不逢,则突然从对方的语气里意识到——文清辞或许的将自己做了小孩?这个发现,令大殿莫名的不爽。------------------------------不两炷香的时,文清辞便将伤处的腐肉剜了个干净。他研究了一伤,又将污血倒入玉杯中,与什么东西混在一起观察了片刻,便转身去调配伤药了。了一会,文清辞走来说:“还好,这毒并不难解。若我推测没错,它应是从动物的腐尸内提取来的。只要仔细处理伤,每日换药,让它好好愈合便不会有大。”他的声音极其温柔,但语气却格外坚定。方才谢不逢便已受来,文清辞处理伤的手,比宫中的太医还要强许多。他既能用如此轻松的语调说这番话,定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麻烦了。”“没,”文清辞笑了一说,“今晚先好好休息吧,只要不发烧,应没有大碍。”话音落之,还将手背贴在谢不逢的额,仔细受了一温度。确认对方额温没有问题,这才将手放。“这张床太窄,也没有褥,先起来去里面吧。”文清辞有些纠结的朝自己的房看去。他的医馆不大,从前不曾留病人夜。……但是今日这位,听音便不是松修府人,恐怕在这里也没有住处。自己总不能让他大半夜的去找客栈吧?说完,文清辞犹豫了一,向前走去,轻轻地撩开了诊室的竹帘。谢不逢跟着他一道站了起来。松修府寸土寸金,城里的医馆也不大。除了这诊室外,便只剩了竹帘的卧房。年看到,卧房里似乎摆了一张床……文清辞打开衣柜,突然回头看了谢不逢一眼:“你的个子应该与我差不

多吧。”说着,便将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从衣柜中取了来。“给,这件衣服我只穿一次,你先换。”他看到年的衣服,已完鲜血染湿,不能再穿。谢不逢虽不怎么受宠,但好歹也是个皇子,在此之前他从未穿别人的衣服。年能地想要拒绝。但是一刻,夜风却穿窗将衣服淡淡蔷薇香,吹到了他的鼻尖。谢不逢错了拒绝的最时刻。等他反应来的时候,文清辞已经轻轻合了衣柜的门。“你先睡吧,床的褥都是今天早新换的。假如介意的话,我便再取一床新的来,”说话,文清辞回头将一边竹榻的医书挪了开来,给自己腾了个能躺的地方,“我今晚住在这里,你要是难受,直接同我说就好。”“……不介意。”谢不逢说。年意识攥紧手心,缓缓眯眼向文清辞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松修府这位姓文的大夫,未免有些太好心了。自己只是个深夜到访的病患,他为何如此认。不但没有丝毫不耐烦,甚至还将床铺让了来……生来就能听到世人心底恶念的谢不逢,习惯了防备周遭的一切。难道说他认了自己的身份?不对。这个念头刚刚冒,便谢不逢否定。龙舫刚到松修不久就遇到了刺客,之周围便戒备森严,文清辞不可能见自己。最重要的是,谢不逢自始至终都未听到他的心声。可要是文清辞不知道自己就是今大皇子。他这么认,又是图什么呢?收拾好竹榻,见谢不逢仍站在房中央,文清辞忍不住问他:“怎么?伤疼,不好躺吗?”按理来说,谢不逢绝不该丢防备之心。他应拒绝文清辞,回到龙舫去,或是另在松修府寻找住处。但是还不等他拒绝,失血多带来的疲惫,就再一次向年席卷而来。相比如只无头苍蝇般,大半夜的在松修府乱撞,还不如留在这里……“没有。”谢不逢不再犹豫,他走到床前,缓缓躺了来。文清辞的床褥,与太殊宫里的完不同。用寻常棉布制成的床褥格外柔软。刚晒不久的子,不但有阳光的香味,还沾着一点淡淡的蔷薇香。这一切莫名地使人安心。年终于不敌困意,缓缓地闭了眼。陷入沉睡的那一刻,谢不逢看到——一身月白的文清辞,蹙眉现在了床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接着有些苦恼地将手贴在自己额头,喃喃自语道:“难办了,还是有些发烧。”一刻,谢不逢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谢不逢反复低烧,文清辞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他将浸了水的布巾放在谢不逢的额,不断替换为对方降温。了一会,彻底没了困意的文清辞索性跑到诊室,抓药熬好盛入了碗内。谢不逢迷迷糊糊看到,文清辞将自己扶了起来。并非常耐心地将药一勺勺送入了自己的中。淡淡的苦气,溢满了谢不逢的腔。半梦半醒,年不由有些迷茫。他生来就没有痛意,太殊宫内众人表面对他恭敬,背地里却都称他为“妖物”。别说照顾,平日里那些人,便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从没有人像这个郎中一般,对他如此温柔……谢不逢虽半夜发起了低烧,但是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生物钟便准时将他唤醒。现在不寅时,窗外还有浓浓的雾气没有散去。……微风吹来,将一阵蔷薇花香,带入了房之中。皇帝演戏也要演个套,昨日“遇刺”之,他便假装受惊闭门不。但是谢不逢也说不准,对方的戏会演到什么时候。担心皇帝找

不到自己起疑心,谢不逢打算在第一时,回到龙舫之中。“你醒了?”文清辞端着个小碗,从屋外走了进来。语毕,将碗放到桌,走来非常自然地摸了摸谢不逢的额头说:“还好,烧已经彻底退来了。”末了转身将碗端起,递到了谢不逢手中:“给,这是早饭。”文清辞手里端着的是银耳汤。碗里的银耳已经熬成了胶状,显然炖了久。年看到,文清辞的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沉默片刻,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昨晚没有睡吗?”“嗯……”文清辞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他除了揉眼睛说,“困意去就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好好做个早饭。”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谢不逢笑了一。又有一阵蔷薇花香飘入了屋中。谢不逢的心神,忽然乱了一瞬。年低头,轻轻地抿了一银耳汤。来松修府之前,他曾听说这里的饭菜味道甜腻。但是谢不逢尝到,自己手中这碗银耳汤,半点也不齁甜。味道竟比宫中御厨做得还要好。“尝起来怎么样?”文清辞问。“好。”年话音落,文清辞便又笑了起来。暖意唤醒了寒冷的肺腑,谢不逢顿了一,终于想起了正:“我一会,便要离开。”“……好,”听到他的话,文清辞顿了顿说,“我知道了。”话音落,便转身走向了诊室。谢不逢不由皱眉……他这是要去做什么?犹豫片刻,年将手中的瓷碗放到桌,缓缓起身向着诊室走去。刚走房,谢不逢的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年意识向文清辞的手看去——那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大夫,此时正快速地敲着算盘。……算盘?这个时候,文清辞终于停了动作。“清理伤、麻沸散、伤药,还有绷带,一共一钱银子。哦,对了……”话说一半,他又低头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还有退烧的汤药,加起来半钱银子。剩的我就不与你算了。”说完,便一脸期待地朝着谢不逢看了去。站在诊室里尚是个年的谢不逢,瞬瞪圆了眼睛。一刻,他的脸颊忽然发起了烫。……如此认图什么?自己昨晚是烧昏了头,或是待在宫里太久没有来了。在松修府开医馆的人,图的自然是诊金。习惯了和太医相处的谢不逢竟然忘记,太殊宫外的大夫,都是靠诊金为生的!见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文清辞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慢慢收起了算盘,接着一脸不确定地问他:“侠,您该不会是……身没有带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