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害死萌萌的人,是嘉林市某个公司的职员人渣——何鹰骏。
相信我,王兴德。
只要你停车,我们一起取证,把证据交给警方,警察一定会重新调查你女儿的案子,还萌萌一个清白。
但是,你继续带着我们大伙,一起在跨江大桥炸死,那只能让那个畜生依旧逍遥法外
萌萌也不会高兴。”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经历了失去女儿那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筹划了4年,只为今天这样一出的“犯罪”,听到骆千里所说提到了具体的人名,信了几分,但没有全信的王兴德,在放慢了车速之后,言语大声疾呼,质疑道:
“说——”
“刘瑶,她是萌萌的同学,她有拍下人渣何鹰骏侵害萌萌的照片,她当年受过人渣何鹰骏的眼神恐吓,迫于是外地上学,怕被报复。
加上帮你女儿在网上发声,她被一群网上施暴且不负责任的键盘侠针对。
自从那件事以后,其人变得抑郁寡欢,毕业后,开了一家小公司,普普通通的活着。
包括你和锅姨陶映红要炸车这件事,都是我最近查到的。”
见王兴德怀疑,骆千里综合自己脑海的开端记忆,煽情地回应道:
“只要你停车,放大家下车,我就带你和锅姨陶映红去找她,让警方重启调查。
最后,还萌萌一个清白。”
骆千里说完,王兴德陷入了思量之中,车速逐渐地放缓。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时间,王兴德脑海,就像是有了两个灵魂一般。
一个声音告诉他,骆千里说的是真的,我们应该相信他。
另一个声音,则唱起了反调。
不,他在说谎,在劝服我们,他口口声声在说,知道萌萌的事,但是为什么现在才说。
可能他在调查,没有证据之前,警察也不会相信。
之前,和映红去报警,警方也没找到什么实质性证据,后来不了了之,十多天匆匆结案。
不就印证了这一点。
不要去想什么,他就是在骗我们。
…
“什么,要炸车?”
“这要命了不是。”
“救命啊!车上有人要炸车。”
“司机师傅,停车,快停车!我还不想死啊!”
~
王兴德的脑海,上演了人性的斗争。
而外界,一众乘客,李诗情闹的时候,他们不信,现在多了个骆千里,他们慌了,耳机男放开了李诗情,任由她和其他人一起打开车窗呐喊求救或去捣乱王兴德驾车。
锅姨陶映红麽,亦变得怒不可遏。
“王兴德,你在干什么?”
坐在耳机男和公交车后门之间的锅姨陶映红,因为4年来,思女心切,几近精神病的缘故,全程听完了骆千里和王兴德的对话,却是没有丝毫相信骆千里的实话。
朗声朝着王兴德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他就是为了活命,在骗我们,萌萌就在前面等我们,你减速是做什么?
你这个懦夫。
你是不是怕死了。
说话——”
“证据呢?
你有那个人渣何鹰骏的照片吗?”
说来也奇怪,本来在自我斗争的王兴德,经过陶映红的一番话激励,瞬间从思绪之中解放了出来,发现就在附近的耳机男和李诗情想要抢夺方向盘,遂二次踩下了油门,高声对着骆千里说道:
“你有萌萌同学刘瑶帮萌萌说话,被针对的证据吗?
没有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啊!凭什么?”
“我……”
听到王兴德这样说,骆千里知道,之前建立的几分信任,锅姨陶映红给他干没了。
顷刻间,他无言以对。
车上的众人,也把目光投向了他。
目光所至,透露出的意思,像是在说,说服不了开车的王兴德,你还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