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钵煮见达到效果,心里那个爽那个美,只能用翻身农奴把歌唱来形容。
不过样子也要做作一下,不然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就不美了,脸上十分阳光,笑意与痞气不见丝毫,继续出抚降火:
“武将军,小爷我还是那句话。”
“生是夏国人死是夏国鬼!”
“武将军如果能代表夏国,提出的要求,小……子我会竭尽所能地满足。”
这几句话立场明确,姿态也低,语气却不卑不亢,格外有底气。
武国雄翻了一个白眼,也不装了,脸上杀气被挫了个干净,怒气却更盛:
“你小子也好意思说生是夏国人死是夏国鬼?”
“你脚下的山哪来的?”
“是先辈用鲜血染红换来这锦绣壮丽的山河!”
“你要闹哪样啊?”
武国雄不愧夏国将军,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极具说服力的同时,站在道义的制高点又直指要害“闹哪样”!
这让王钵煮措手不及,准备应付普天之下的说辞全然无用,还差点被说服就范了。
脸上十分纠结:
“国家国家!”
“没有国家不成家呀!”
“武将军教训得是,小子我……”
就在这时,夏新荷把酒拿了过来,四个酒杯落桌,酒瓶开瓶声清脆,姿势优雅地倒酒。
这开瓶声一下将王钵煮拉了回来,星眸一定后连连鼓掌,脸上十分聪慧:
“精彩精彩!”
“武将军真是一个好说客。”
“道理确实是道理,小子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更不想反驳。”
“如果夏国真要这座山,小爷我马上归还。”
“只是这样小爷我与夏国再无关系?!”
说到最后有恃无恐,星眸中闪过一丝解脱的释然,语气不自觉有着丝丝失望。
轮到武国雄说了,只见他怒得满脸通红,拍桌子的左手颤抖地指着王钵煮卡了壳:
“你……你……”了半天没了下文。
最后丧气又无力地放了下来,脸上满是恨铁不钢的失望与挫败。
理智告诉他这话不好接。
鱼与渔选哪个?
脚下的山是鱼,同时也是一颗足以毁灭一国的超级炸弹,威力比蘑菇弹更大,毕竟王钵煮这小子只说还没说怎么还。
王钵煮是渔,比鱼还滑溜,软硬不吃,那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两样都不是好选择,两样都烫手。
气氛就这样尴在这里,夏新荷这时笑靥如花,脸上是三分旁观者清的得意,不好直接道破只能举杯:
“武伯伯,王大哥!肚子不饿吗?吃饭也堵不住嘴呀!”
于是两人开动。
有意思的是两人之间的火气似乎并未熄灭,战场从言语间转到桌上的菜肴,至于酒,嘿!谁也没碰。
尤其是那盘红烧野猪肉。
一开始王钵煮一扫菜肴看看今天的菜怎么样,直觉上回亏大了,早知道气那小娘皮干啥。
待彻底看清,星眸一定看向夏新荷的目光多了一丝暧昧,脸上又升起三分痞气,暗自好笑:
这小娘皮还真是贤内助,这八字还没一撇这心思玲珑得无可挑剔,知道我家宠物们吃肉,就炒了一个肉菜。
也太小瞧小爷我的本事了,等下让你见识见识,这也太小家子气了。
他这一想不要紧,等回神过来那盘红烧野猪肉已有小半进了武国雄的肚子,尝了滋味的他当时就急了,甩开膀子开动。
你一块我一块。
嗯!这块是我的,我先夹的。
哼!不和你争。
嗯!这回可是我先夹的,我的。
呸!就这块好肉了,谁会让你,手底见真章。
哼!小样,我的还是我的。
咔嚓一声,木筷子折了。
乘这会功夫,鸡贼的武国雄全力开动,王钵煮哪里肯干。
又咔嚓一声,武国雄的筷子也折了,王钵煮打折的。
夏新荷似乎早已料到,不慌不忙递上,只是这回不再客气,脸上笑意不再,冷冷斥责:
“那么大的两个人,一个不尊老,一个不爱幼,也不臊得慌!”
说着将那盘所剩不多的红烧野猪肉端起:
“你俩都别吃了,剩下的我们吃。”
战火暂歇,开动继续,不一会战火又到了西红柿炒鸡蛋上面。
这回不比上一盘菜,鸡蛋不好夹。
有难度。
这也难不倒两人,这回比谁吃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