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换了个环境也就萎靡了一夜,等第二天沈窈窕喂食的时候就彻底好了。
白色的尾巴摇摆着挥散蚊虫,耳朵小小一个,捏起来温温热热的,脾气还尤其好。
羊圈本就是新盖起来的,再加上沈窈窕和孙小婵做事麻溜又勤快,将羊圈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连带着小羊都齐整。
沈窈窕做事细致,边边角角都撒上了生石灰,还熏了艾草,最后把院子周遭长疯了的薄荷移栽了不少过来。
张寒看着羊群,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神情飞扬的给俩人画了个不大不小的饼,“一人四个工分先干着,等二十头羊都齐活了,咱就按照六个工分算,回头羊粪啥的统一送过去,叔再给你们记工分。”
俩人笑着应下了。
主要是家中都有存款,手里捏着钱,底气十足罢了。
羊粪球混着弄脏的稻草被沈窈窕清扫到羊圈前面的小坑里,“小虎开学还能适应吧?”
提及此事,孙小婵就高兴,“适应,说起来还得多谢你们家的双胞胎,教了小虎不少东西,要不然他一进去,保准麻爪。”
沈窈窕也替孙小婵高兴,俩人能说到一块去,干活就不会特别枯燥。
“这天渐渐热了,你还做衣裳不?”
孙小婵有些不好意思,“小虎现在吃得好,长得就快,跟小树蹿苗似的,迎风长,这不,去年做的衣裳今年穿就短了。”
小虎的衣裳沈窈窕可太有发言权了,去年那几件衣裳还是她托了西北的大娘赶工做的。
不过这孩子长的是真快啊。
“那衣裳做的时候就朝里头免了二指,你先放开给他穿。”
孙小婵点头,“我知道,就是想再给他做两身换着穿,孩子都淘,衣裳穿着也抛费。”
沈窈窕笑了,并不拆穿她的借口。
真是一腔慈母心都放在小虎身上了。
“成,我回头也想做一身透气的衣裳,咱们俩就一块做吧。”
就是衣服样子不能用同一副,即便是在岑家养了一个冬,孙小婵还是瘦的厉害。
倒是沈窈窕,她早就想做衣裳了,只是以前要下地干活,再好的衣裳也禁不住造,现在就好多了,喂喂羊,打扫一下羊圈,干的活计轻快了,她也有功夫捯饬自己了。
给小羊添了水,又加了草料,二人把羊圈关好便回去了。
村里的财产没人敢偷,除非是他不想在村子里混了。
而且沈窈窕也叮嘱过鸡毛菜,让它出去玩的时候多瞅着点羊圈,谁要是敢下手,就等着鸡毛菜的反扑吧。
“对了,今年的枣子树又粗壮了,想必秋天挂果的时候,又得馋倒隔壁几个村子。”
这倒是,枣子林无人问津的时候都能长得很好,现在有人收拾打理施肥,没道理越长越抽抽。
大坪村近两年风头不小,头一年就以红枣子在公社出了名,而后便是虫灾的时候按时交公粮,后来野猪肆虐的时候,还不忘上缴野猪肉。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让周遭村子羡慕的咯。
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沈窈窕想不笑都难,“你这点倒是说对了,咱们村最近可起了不少房子,你当这瓦片是哪儿来的?”
都是跟小垚村磨来的,俩村子本来关系就不错,去年闹灾的时候张寒还伸了把手,今年这边说用瓦,那边就开始歪缠,想要用瓦片换红枣。
说起来也有意思,小垚村的大队长也放得下面子,一连跟在张寒身后好几天,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走哪儿跟哪。
最后把何秀秀缠烦了,押着俩写了字条,这事儿才算完。
“回头你还买瓦片不?”孙小婵掰着手指头算,“这段时间运气不太好,总是有猫儿在瓦上打架,这些天碎了好些,我得多备着点,等三儿回来了,一道换上。”
不然的话,长时间不收拾,一旦到了雨季,那就是外头大雨里头小雨。
沈窈窕算算家里的瓦,还剩老些,估摸着够换个两三年的,“我就不要了,还有老些呢。”
“成,那我回头问问清安。”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下来,几家的关系越发密切。
尤其是孙小婵,这人好像没脾气似的,做什么都是一团和气的笑模样。
沈窈窕到了家,跟孙小婵告别后便回炕上躺着睡觉去了。
昨夜睡得晚,早上又得起来喂羊,难免精神不济。
昏昏沉沉的睡意,一落在枕头上便没了。
沈窈窕在炕上翻来覆去,越倒腾越清醒。
她自己也服气了,干脆起身把鞋子穿上进了空间。
小屋前的池塘里正开着荷花,一朵一朵的紧挨着,争奇斗艳的。
空间模样没啥变化,原先种水稻等作物的地方被她砍掉了一半,拿来种花生、芝麻一类的东西。又多种了一些果子树,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棵粗壮的樱桃树。
长在不分四季的空间内,它早就挂了满树的果子,红彤彤一片,瞧着就可心。
不种粮食也不是她惫懒,主要是地窖已经满了,种出来的东西没地儿放。
卖吧,这风口浪尖的,她也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