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腰肢(1 / 2)

盛澈抱着两壶酒一路小跑回了交泰殿,踏进院门却发现赵倾城的随护都在东偏殿的廊下站着。

她微微一愣,提步走了过去。

春满此时正搭着浮尘无所事事的站在东偏殿的殿外,看到一身男装的盛澈像是见了鬼,往殿里殿外来来回回瞧了好几次。

“娘娘……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能在哪?”盛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陛下来探望郡主了?正好我带了好酒。”

这时把小宝放进龟池的正尘也赶过来了。

春满上下打量了正尘的装扮,这才反应过来。

“娘娘您出宫了?”

“嗯,刚回来。”盛澈说着往殿里走。

春满忽然噗通跪在了地上,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她的去路,高声禀报:“贵妃娘娘驾到。”

盛澈猛的被拦了一脚,不明所以的顿在那儿:“你在我宫里有什么好传唤的,挡路了春满。”

她绕开脚下的人,走了进去。

东偏殿的正厅有两个拐廊,刚踏进门槛盛澈便听到了丝竹管弦的奏乐,原来这里今儿有歌舞呀,那她这酒带的正是时候。

转个弯进了正厅,盛澈愣住了,此刻赵倾城正抓着桑燃的手腕,桑燃则半个身子倚在他的怀里。

关键是,今日桑燃穿的是她异族的服侍,纱裙遮腿欲盖弥彰,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缠着银铃不时发出脆响,□□半露风光无限,两个人这么一番不清不楚的拉扯,场面当真香艳。

盛澈下意识的转身躲避,深吸了几口气,却觉得哪里不对,立刻又转了回去。

“陛下好兴致呀。”她硬生生的打断了二人的牵扯。

赵倾城这才抬头瞧见了站在角落一身男装的盛澈。

乐鼓之声霎时间的停住,桑燃忽然挣脱开赵倾城泪眼婆娑的扑到盛澈脚下:“娘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柔弱无骨又此地无银打三百两的模样,很难不让盛澈多想。

“澈儿……”

盛澈抬手止住赵倾城的话:“陛下,您先离开这儿。”

赵倾城一时间的愣住了,有些无奈的盯着面有不悦的盛澈:“澈儿,我来这里其实是……”

“陛下先离开吧。”盛澈眸色有些冷,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像是懒得听他解释的样子。

此时,凌与枫衣角飞扬喘着粗气闯了进来,瞪着眼睛看到厅内的情境,顿了几息才记得行礼,拱手道:“边关急报,请陛下速回乾清殿。”

盛澈则是扶起脚下跪着的女子,又看向有些愣怔的赵倾城:“陛下快些走吧,别误了军情。”

眼见着场面有些控住不住,凌与枫又催促道:“陛下,大臣们已经在等了。”

赵倾城冷着眸子看了一眼盛澈扶着的桑燃,磨了磨后槽牙,拂袖而去。

凌与枫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拱手离开。

桑燃这厢眼眶还红着,抽泣几番,委屈无助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盛澈深吸几口气,又看了一眼自踏进门厅就紧皱眉头的正尘,挑了挑眉。

正尘心下了然,默默点头。

“娘娘,臣女闲来无事,在自己殿内招来乐师想舞上一曲,一解思乡之苦,万不知陛下为何会忽然闯入,也不知陛下怎的就……”

桑燃话说一半,竟然又哭泣了起来。

盛澈看了眼四周,又上下打量着桑燃有些清晾的装扮,目光忽的停在了她袒露的腰肢上。

“郡主这腰……”

桑燃有意无意的遮了遮:“我异族的舞服多是这般,并非故意在陛下面前穿的裸露。”

“不不不,”盛澈把酒随手放在侧桌上:“郡主这腰肢当真是美呐,本宫能摸摸吗?”

听闻此话,桑燃挂在眼角的泪珠甚至都来不及擦。

“……啊?”

“郡主不拒绝,那本宫便当是答应了。”

盛澈一把将桑燃搂进怀里,手掌不安分的在她后腰上揉搓了一番,十分正经的啧啧道:“这腰真是软哪,怪不得陛下喜欢。”

桑燃此时已然呆若木鸡任人摆布,若不是识的这张脸,单论盛澈现下的男装打扮和孟浪行径,分明是十足的浪荡子。

“娘娘……贵妃娘娘休要无礼。”桑燃挣脱开盛澈的怀抱,堪堪退了两步,却又被盛澈钳住了手腕。

搭眼,盛澈瞧见桑燃纤细白嫩的手腕已经斑驳猩红,这赵倾城下手竟比她还狠。

盛澈笑着道:“衣裳既然都换上了,万不可辜负这般美景,听闻郡主胡旋舞跳的极好,趁着乐师还在,不如为本宫舞上一曲。”

“臣女身体不适,改日再为娘娘表演助兴。”桑燃见盛澈并未因陛下之事发怒,便收起她的娇弱,顿时冷了脸。

嚯,翻脸比翻书都快,真该让她会会崔芸惜,两个人莫不是失散多年的一丘之貉。

“改日?”盛澈瞧着四周的布置,低低的笑了一声:“陛下方才在的时候郡主怎的没有身体不适哪,难道郡主这身体还会看人下菜碟。”

“娘娘何必强人所难哪,臣女怎么说也是西昭的亲封郡主,娘娘不体恤臣女,也要顾及两国的颜面。”桑燃抬了抬下巴,早已没了方才的柔弱。

盛澈侧目瞧了一眼桑燃早早令人备下的那桌菜肴,上面分明摆了两幅碗筷,正尘此时也已从那桌上拿回来了一壶酒。

盛澈笑道:“方才是本宫太过急躁,冒犯了郡主,那本宫向郡主赔罪。”

说着,正尘已经从那壶中倒好一盏酒递了过来。

“郡主饮下这酒,算是本宫的赔礼了。”盛澈说着,把酒盏递到了桑燃唇边。

桑燃看着正尘手里的酒壶,眸子不禁颤了颤。

“臣女岂敢责怪娘娘,这酒就免了吧。”她抬手不露声色的推开了酒盏。

“为何不喝,是没有原谅本宫还是觉得酒有问题,郡主放心,这酒是你自己备下的,没毒。”

盛澈笑不及眼底,晃了晃酒盏:“青衫吟,西昭国的好酒啊。”

“……臣女不是这个意思,”桑燃眼神有些闪躲:“臣女方才说了,身体不适,不便饮酒。”

这一来二往的推辞,盛澈的耐心几乎要消磨殆尽了,她一把掐住桑燃的下巴,将人拖至身旁。

殿里的婢女奴才吓得统统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