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宗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平丰的手坐在椅子里。
他看了眼太子,语气不复刚刚的慈爱和善,多了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太子,朕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太子走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回父皇,是云二小姐,梁通房和李夫人不知怎的落水……”
“不知怎的?”文定宗隐有不悦:“在你太子府发生的事,你竟告诉朕,你不知是怎回事!朕不得不怀疑,你对太子府的掌控了。”
这一幕落在云淼淼的眼里,让她更为确信当今并非真宠着太子,是有目的宠着太子的。
如此看来,陛下是在借着太子来为谁扫清障碍?还是别有目的?
假若真是这样,或许能解释得通前世的事。于新帝来说,不管是伯安侯府还是云家,皆是不小的威胁,所以要借着太子的手解决,让新帝更好的掌控朝政。
但这些只是她的猜测。
“请父皇恕罪!”太子跪了下来,再是不敢恼恨,也知现在最重要的是脱罪:“梁世子请了父皇来审理,儿臣不敢擅自审理。”
文定宗不辨喜怒的看着他:“照你这话所说,是梁世子的错,不该请朕来了?太子,你最近的所作所为,越发的让朕失望了。”
这话就重了,太子心头不安:“请父皇降罪!”
文定宗却不再理会他,他看向云清清,梁珊儿和刚醒来的齐氏:“你们三人告诉朕,是怎么回事,朕不想听到一句假话。”
云清清和齐氏还在想如何脱罪时,梁珊儿已是急不可耐的栽赃云淼淼了:“禀陛下,是云淼淼将我们三人推入荷花池中的,请陛下明鉴!”
云淼淼好整以暇的站在梁烨华的身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梁珊儿。俗话说的针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有梁珊儿这个‘神助攻’帮她,接下来她无需再说一个字了。
“那朕问你,云大小姐为何要将你们三人推入荷花池中?”文定宗满眼讥嘲。
梁珊儿自以为是聪明:“是她嫉恨我们三人!”
这话一出,有人没忍住,发出了细碎的嘲笑声。哎哟,真亏得梁珊儿能如此不要脸说这样的话,他们听得都臊得慌。
“你给我闭嘴!”太子怒喝了梁珊儿一句,再次向文定宗请罪:“是儿臣没管好后院,请父皇降罪。”
文定宗仍旧没搭理他,再次询问齐氏和云清清:“朕想知道事实。”
齐氏和云清清匍匐在地上,心慌慌的想着办法。两人十分清楚,事情已是到了这一步,又是在圣上的面前,但凡她们说一句假话,都是欺君之罪。
文定宗重重的哼了声。
“陛下,奴才已是问清楚了。”平丰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道:“是梁通房在太子府追打云大小姐,这事太子府除了李夫人和云二小姐外,竟是没一人瞧见。”
“既然太子府这些下人全眼瞎,那便拖出去杖毙了!”当今一下令,自有禁军将太子府所有的下人全拖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