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担架员?简直胡闹!”
王一山和林立强接到命令,两人来不及和班里的战友们告别,就跟着张参谋匆匆踏上北去的列车。林立强好久没出远门,上车之后兴奋得叽叽喳喳:“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第一次还是两年多前来部队的时候。哎呀,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那老长老长的家伙有多新奇。”
王一山神情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我找地方抽支烟。”
王一山走到两节车厢的连接处,刚把烟点上,林立强就凑了过来,从王一山裤兜里掏出“大前门”,拿了一支直接点上了:“王一山,你这两天有问题啊。怎么,接到新任务,怂了?”
王一山白了他一眼。林立强也不恼,笑嘻嘻地揽过王一山肩膀:“哎哎,什么事嘛,告诉哥哥。你可别说没有啊。昨天从56医院出来之后,你小子就一路的不对劲。56医院……对了,哈哈哈。”林立强停了一下,一拍脑袋喊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舍不得离开吴医生,对不对?哎呀呀,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啧啧啧。”
王一山忍无可忍,踢了林立强一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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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一路向北。
已经是隆冬时节,东北的天黑得特别早,偶尔吹过的冷风像刀割一样刮得脸和耳朵生疼。饶是王一山和林立强身体强壮,也冻得瑟瑟发抖。到了哈尔滨,张参谋到兵站给他们换上了东北的冬装:厚棉衣、羊皮军大衣、大棉帽、棉手套、大头鞋,这一下保暖多了。
第二天,一辆大篷解放卡车把他们拉上继续行走。两人也不敢问张参谋这是什么地方,张参谋也不吭声。王一山从车厢后,目光越过街道和稀稀拉拉的房子,看到路边的路标赫然出现几个字:扎兰屯。
满眼的皑皑白雪中,大卡车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人眼稀少的郊区,拐进一个大院。张参谋和门口哨兵登记了一下,车停到了院子里。
才下午4点多,天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借着灯光,王一山细细打量着自己的新家。几排苏式的红砖大营房,围着一个大操场。看起来和普通的军营没啥区别。远处的白雪在灯光下泛着光芒,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围墙边。
走进一个看起来像指挥部的房子,张参谋带着两个兵报到。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官,自我介绍姓黄,黄清泉,是这个集训大队的队长。黄清泉和张参谋做了交接,拿过资料看了看,盯着王一山和林立强咧嘴笑道:“南方兵啊。稀罕!冷不冷?”
王一山和林立强猛摇头:不冷不冷。
黄清泉对张参谋说:“人交我了。你交差了。”张参谋笑笑,和王一山、林立强两人握手告别。
送走张参谋后,黄清泉问:“哪位是林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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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强笑嘻嘻地说:“报告,我目前还不是掌门。”
黄清泉看了看林立强,林立强腰板一挺,立如标枪。
黄清泉拍了拍林立强的肩膀:“不赖。”转头看向王一山:“你练什么的?”
王一山知道他的意思,大声道:“意拳、擒拿、格斗。”
黄清泉点点头:“都是两年兵、党员,算是老同志了。嗯,身胚子不错,不像南方兵。”然后退后两步,大声道:“王一山、林立强!”
“到!”
“欢迎你们加入边防集训大队!你们两位都是党员,希望在以后的训练和战斗中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是!”
黄清泉给王一山和林立强整了整衣装,而后沉声说:“我们的任务比较特殊,现在我要跟你们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