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走的急,只说了声今晚可能不回来,让她别等。
温景初也不敢多问,看到外头飘起雪花,又匆匆忙忙给他送了一条羊毛围巾下去。
她站在院子里,看车子匆匆驶出去,车灯渐渐变暗,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心莫名又沉了沉。
阿婶拿着毯子从屋里跑出来,“夭寿了,这么冷的天,太太怎么不披个外套。”
屋里是恒温的,她这会儿还穿着春秋的丝质睡衣。
原是不觉得冷的,阿婶这么一提醒,就冻的她直打哆嗦。
霍少果然一夜未归,温景初也睡的不安稳。
断断续续做着奇怪的梦,梦里她只身被困迷雾,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终是无人回应。
醒醒睡睡,天终是亮了。
温景初没睡好,又吹了风,起床的时候,说话就有点鼻音。
阿婶紧张她,给煮了红糖姜汤。
本来倒也没有特别不舒服,她一闻着那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在洗手间里吐了足足有十五分钟,等出来的时候,人都脱力了。
阿婶战战兢兢,只敢弄了些清粥给她。
温景初喝了小半碗,才缓过来些。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阿婶是真的心疼他的,“大过年的也不兴去医院,少爷也不在,我给夫人说说,让派个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温景初忙摆手,“没事,就是没睡好,我回头补个觉就好了。”
阿婶点了点头,她在公寓照顾他们姐弟的时候,也见过她这样子,就没多想。
早餐后,温景初也不敢给霍少打电话,就怕打扰到他谈正事。
可他那里到底什么情况,她一无所知,心里就更加不安。
思来想去,给他发了条消息。
【很麻烦吗?得空了给我个信。】
只不过,信息一发出去,就好像是回到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石沉大海。
温景初是早习惯了的,但心里记挂着,整个人就不是很得劲。
齐悦打电话来跟她拜年,两人聊了会儿,约了个地方见面。
温景初到的时候,齐悦已经在了,她一坐下,整个人就瘫在沙发上。
齐悦看了她一眼,“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夜夜做新娘被掏空了?”
经历变故之后,齐悦收敛了许多,只跟她还是老样子。
照平时,温景初肯定是要怼她的。
但今天,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吐过之后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所以她连身子都懒的支一下,就那么虚弱的侧瘫着,埋汰了句,“快把你脑子里那些黄颜色的东西清一下。”
齐悦笑笑,推给她一块小蛋糕,“都人妻了,装什么纯?说说,跟霍少又开发了什么新姿势。”
温景初拿着个苹果往她嘴里塞,“你个老巫婆,再不闭嘴,毒哑你。”
“你急了你急了!”齐悦啃了一口,轻嚷。
温景初没忍住,又塞了块慕斯蛋糕过去,总算是把她嘴给堵上了。
她倒回沙发上,捧着热牛奶,还没到嘴边呢,鼻尖上先飘来一股子腥味,那种反胃的感觉立马又上来了。
她忙的就放了回去,从包里掏出一小盒话梅,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齐悦看过来,眼神怪异,“你,有了?”
温景初一顿,眉毛拧一块,“瞎说什么,昨晚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