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言是聪明人,原先他是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的,也全数咽了回去。
只应了声“好!”
然后礼貌的先离开了。
温景初再看向转角,本候在那里的身影也不见了。
她暗暗叹了口气,去了骨科病房。
霍乔年来找她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两人都掩饰的很好,没叫小鲸鱼看出他们闹过矛盾了。
是回去的路上,温景初正看着窗外的景物出神,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酥痒,隐约还带着一丝蠕湿,像有什么软体动物正在蹭她。
她脑子突然就当机了一下,想到了毛毛虫跟长虫。
“啊”一声尖叫就猛地甩手,然后往角落里缩了缩。
跟着就看到霍少捧着一只毛茸茸的茶杯犬,递到她面前,笑笑说:“不是挺喜欢肉松的?怎么吓成这样!”
温景初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她在谢少那里看到过那只小可爱。
跟肉松不同,应该是被谢少养娇了,胆也小,所以被她的过激反应吓到,小家伙在霍少手里瑟瑟发抖。
她按了按额头,解释说:“在想事情!”
然后从霍少手里将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安抚,“怎么把谢少的狗带过来了。”
霍少抽了张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去跟谢少说了点事,看小东西挺可爱,就薅回来给你,喜欢吗?”
温景初怔了怔神,这是变相承认刚刚在转角处的就是他。
他始终是不信任她的,攫取到这个信息之后,温景初心里瞬时有种很是莫名的无力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也知道这会儿他是拿小狗逗她开心的,可她怎么开心的起来?
她觉得他们都在婚姻里出现了病症,他敏感多疑患得患失,她恐惧害怕无力招架。
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不大也不疼,但就是像一道皱纹搁在那,抚不平看着碍眼,再不能如初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又不知道怎么去维持平衡。
他好像是想守住这段婚姻的?她不是很确定,但相比较而言,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可能会更大一些……
她想的出神,就听霍少“嗯?”了声。
她这才醒过神来,点点头,“喜欢的。”
然后眸子一转,问他,“我也去了谢少那里,怎么没见着你?”
“还说!”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去的时候,谢少说你刚走,也不等等我,嗯?”
“自己不早点来,还怪我!”
她抱着小家伙顺势往男人身上靠,霍少便很是自然的搂住她。
然后拍拍她的脑袋,“怪我,行了吧!”
温景初见好就收,“谢少的小狗狗有名字吗?”
“大黑!”
温景初咋舌,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忽的想到什么,又问:“他那只黑煤球呢?”
“小白!”
温景初确定了,是有病,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