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导“嗯”了声,“筹备组确实也是这么给我说的,但是隔壁组的王导亲口跟我说你们工作室以你的名义去接洽他。”
温景初一顿忽的就想明白了,“是小温景初吧?”
吴导一愣,然后说了句,“你等一等!”
王导似乎就在旁边,吴导也没挂断电话,就当着温景初的面问对方,“王导,你确定是温景初不是小温景初吗?”
王导就回他,“都是一个工作室啊,还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有什么差别吗?”
吴导就怼了他一句,“什么一个师傅,小景的老师就她一个徒弟。”
王导也是不客气,“温景初那些舞不都是眉姐给她编的么?不得叫声师傅?”
温景初这边算是听明白了,还真是她高看了眉姐。
什么瞎话都能说,现在是连她所有的作品都变成了眉姐的了,真是活久见!
舞蹈界应该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不要脸的了。
不过,她即便心里不得劲,也不能当着吴导的面发火。
所以,压着脾气,只在电话这边淡淡说:“吴导,其实我前阵子已经跟工作室解约了,因为某些原因才一直没有发声明。”
“是我的失误,我会尽快处理。”
“另外谢谢您能亲自跟我求证,希望未来我们还有再合作的机会。”
电话那头默了默,吴导才释怀的说道:“我知道了,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再让人联系你。”
温景初挂断电话,还是气不过,“啪”的把手机往餐桌上一丢。
霍先生抬了抬眼睫看过来,“干嘛?”
温景初扁了扁嘴,有些生气的,“老鼠不是要偷米,而是想霸占米仓。”
霍先生放下调羹,抽了张纸巾擦嘴,等放下,才缓缓说:“上回决绝些,哪里还有现在这些事。”
温景初:“……”
这人,能不回回添堵吗?
今天周末,霍先生休息,但温景初要回去整理作品集,不能留下来。
怕男人又给她甩脸子,她也没叫他送,自己打车离开。
路上,她就打电话给齐悦,把吴导那边的事给齐悦说了。
齐悦在电话里怼天怼地,整一个把眉姐全家往上好几代都问候了一遍。
然后她就在电话里听到一个挺熟悉的男声,“一大早的,火气那么大,昨晚上没要够?”
这如出一辙的言论,温景初迅速反应过来应该是律师先生。
“同居了?”她略略八卦的问了一句。
就听齐悦先朝律师先生说了句,“睡你的!”
然后一阵窸窸窣窣,应该是出了卧室,才回她说:“没有,酒后乱性!”
温景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默了三秒,又听齐悦道:“不用管他,说你的,这回可不能心软了,该怎么就怎么。”
温景初“嗯”了声,挂断电话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她,“你记得吃药!”
齐悦回了她句“知道”。
车子正好到公寓门口,她便挂了电话。
是她在发布解约声明后半个小时的样子,眉姐电话打过来。
气势汹汹,“温老师,大家都说买卖不成仁义,你现在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