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索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不过并不包括曹玄，他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老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将其翻开边看边问：“之前有其他人称，张柱他们一家关系很融洽，虽然生活很贫苦，但从没发生过矛盾，是吗？”

男人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也在纳闷。这张柱他们一家在我们这个胡同里虽然日子很苦，但每天那副开心的样子却是装不出来的，一家老小每天看得连我这个老光棍都很羡慕啊。”

“那在惨案发生的当天有什么异常吗？”

“嗯好像还真有，”男人突然说，“那天晚上张柱从我门外过的时候，我听见他和另一个人在聊天，还邀请对方去他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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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张柱这人特别老实，除了胡同里的人以外他基本没什么关系好的人了，而另一个人的声音我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哦对了！他还很喜欢说善哉善哉！”

听到这曹玄一看其他三人的表情知道他们也明白了，于是心中暗忖：长庚佛的信徒，难道是个僧人？不对，也可能是其他人，说不定连信徒的身份也是假扮的。

他们又问了男人一些别的问题，可别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不多，总体来说除了当晚有个同行的疑似是长庚佛信徒的人以外没有其他线索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屋外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微弱沙哑的哭声。

“来了！”男人听见这声音突然喊了一声，随即立刻压低声音说，“就是张柱，他又回来了！”

老索听着屋外的动静然后道：“阿列，展明，你们两个从正门出去见机行事，曹玄跟我来。”

说着他就站起身打开了屋后的窗户，单手撑住边缘就灵巧地翻了出去。

展明看着从屋后出去的二人，于是对着坐在地板上的阿列说：“走，出去看看？”

此时外面的街道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清冷萧条，与远处城中心那通明的光亮与喧闹的人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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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明伸着懒腰活动筋骨走到了街道中央，而一旁身高近三米的阿列也终于能直起身子站着了。

他俩循着哭声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的路口正有一道人影跪在路旁，发出凄厉嘶哑的哭声并时不时伴着啜泣。

可就在他们距离人影大概二十米的时候，那人突然止住了哭声并幽幽地转头看向了展明和阿列的方向。

“嚯，挺敏锐的嘛。”展明状似轻松地说道，可身体已经渐渐绷紧了起来。

而在这时，老索正在街道旁的房屋后院之间攀爬穿梭，灵活地越过障碍向着哭声的方向包围过去。而曹玄也只能勉强跟上老索的速度，对于这老头矫健的身上不免感到有些惊讶。

当他们已经能够看到路边的那道人影时，老索抬手示意曹玄停下，然后放轻脚步借着阴影的掩护慢慢靠了过去。

展明看见张柱的脸便认出了他，因为对方在奉天府内是有过档案的，还有对应的画像。虽然此时他看上去憔悴和邋遢了许多，但大体上还是能辨认出来。

“张柱，方便聊聊吗？”他高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张柱走去。

张柱跪在地上将双手放在自己的两侧脸颊，泪水也顺着他的指缝一直从手背流到了袖中。

展明看着沉默不语的张柱，暂时没有从外形上看出对方已经灵变的特征，但仍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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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天去哪了？”

张柱没有回答，于是展明继续问：“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我”张柱低下头看着地面，眼球不停地转动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展明和阿列此时已经靠近到了不足十米的位置，他看着张柱又问：“你娘子”

话音未落，就见张柱突然浑身一颤，月光下他的影子突然如同跳动的烛火一般疯狂闪烁。而指缝间流出的眼泪也变成了汩汩流淌的乌黑血液。在血液流淌过的地方，他的脸上延伸出无数道裂痕，就像正在破碎的瓷人一样。

“娘子娘子，是你杀了我的娘子和孩子！”

张柱突然张大嘴朝展明二人爆出了一声怒吼，那沉闷的重低音如海啸般涌向二人的耳中，顿时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连灵识竟然也出现了震颤。

展明捂住耳朵用尽全力抵抗着那股声音，而旁边的阿列则是一把提起他就纵身向后跃到了安全的位置。

“谢了，差点就着了这家伙的道，果然已经灵变了啊。”展明擦拭掉嘴角的一丝鲜血，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符令丢向一旁的阿列。

那张符令在还没接触到阿列的身体时就已经开始自燃，最后化为无数的灰烬和火星绕着他的身体飘动并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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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拔出身后的大砍刀也不废话，一脚踏出直接如同一头猛兽般冲向了张柱。

与此同时，张柱身边的阴影中突地闪出一道人影。老索面色沉着，将手握在刀柄上，借着前冲的力道瞬间拔出刀砍向张柱，并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泛着寒意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