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冷冷的看着沈思齐,嗤笑出声,“谁给你的底气这么和我说话?是嫌被马撞的还不够远吗?那我再送你一程吧。”
说完,她没给沈思齐反应的时间,就对着他的下巴一勾拳。
苏卿的力气本来就大,而她又用了十成的力气。
骨裂的声音响起时,沈思齐高高的飞起,划出长长的抛物线,不知道砸哪里去了。
若不是看在国丈府满门忠烈的份上,她定要了沈思齐的命!
沈思齐不偏不倚的砸进了林伯仁的小院里。
林伯仁的额头伤得重,加上为女儿的事气急攻心,直接病倒了。
院子的积雪没清扫,帮沈思齐做了缓冲,摔的虽重,但没有晕过去。
他缓了好一会,身体都快要冻僵了,才从雪地里爬起来。
认清是哪个院子后,他大喊:“林伯伯,你在吗?”
林伯仁发了高热,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浑身都没力气。
听到沈思齐的声音,他浑浊的双眸泛起亮光。
“思齐,我在。”
沈思齐是沈家嫡系独子,在离王那的分量挺重,说不定能救妙儿。
林伯仁的声音沙哑低沉,好在院子安静,倒也能听清。
沈思齐艰难的移到林伯仁的房门口,推开了门。
屋内烧着炭,温度很高,他冻僵的身体逐渐回暖。
但下巴和身上的伤,从麻木到有知觉,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个动作又牵动了下巴的伤,又疼了几分。
当沈思齐挪到床边,看到病重的林伯仁时,惊讶的开口,“……”wap.bΙQμGètν.còM
他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因为肿起来的下巴太疼了。
林伯仁看到沈思齐的惨样,更加的震惊。
“思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是苏城主干的吗?你可是王爷的亲表弟,她怎么能这么对你?”
在整个西北,敢伤沈思齐的,也只有苏卿了。
沈思齐苦逼的点头,想要说话,下巴实在是太疼了,急的不行。
林伯仁确认后,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王爷连沈思齐都不管,又怎么可能管他女儿的死活!
他佯装关切的说道:“思齐,你伤的重,快去休养吧,妙儿命不好,你别管她了,不然惹恼苏卿,你也没好果子吃。”
沈思齐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太没用了,连喜欢的女人都救不了。
林伯仁看着沈思齐离开的落寞背影,在心里骂了句“废物”。
而被他瞧不起的沈思齐,离开后,直接去了主院,跪在了门口。
这是他唯一能为林妙儿做的。
北方的冬天冷,下雪的时候更冷,最高温度也是零下十几度。
本就受了伤的沈思齐,很快就得了风寒,栽倒在地。
苏卿知道后,没有管。
沈思齐的身体都冻僵了,出气多进气少。
还是祁锦渊从军营回来后,让人将他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苏卿正在啃苹果,看到祁锦渊进来,随手扔给他一个。
“你那二货表弟,还没死呢?”
问这话的时候,她上下打量祁锦渊,眼神嫌弃。
估计这男人的二缺属性,就是遗传沈家的。
祁锦渊走到苏卿面前,递给她两只糖葫芦,柔声说道:“卿卿,谢谢你手下留情。”
如果苏卿真想杀沈思齐,他早就没命了。
苏卿接过糖葫芦,咬了一个下来。
糖衣酥脆,山楂酸甜软糯,味道很不错。
吃完,她问道:“林妙儿在军营过得怎么样?”
祁锦渊去军营不是为了林妙儿,也没打听她的事,所以并不清楚。
“不知道,我只看结果。”
说完,他拉着苏卿起身,给她穿上披风,又将之前用雪狐做的披帛和手套给她戴上。
“卿卿,我带你去看沧州最美的雪景。”
苏卿在王府逛了许久,这会不想动。
“你抱我。”
祁锦渊将她打横抱起,亲了下她的额头,出了主院。
王府的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车内宽敞舒适,哪怕是木头车轮,也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
这马车是他特意明仁替苏卿打造的。
虽然苏卿有最好的马车,但他也会极尽所能给她最好的。
苏卿靠在马车壁上,将车窗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沧州是天灾之后,她所见过的最热闹的城。
虽然能明显看到百姓食不果腹,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