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吃饱了,还喝什么冰粉。石诚拍了拍桌子,他说:
“你坐,我们就在这儿聊聊,一样的。”
“正好我今天有空,和你好好地聊一下。”李敏不由分说,拉起石诚,挽着胳膊就走。
他们来到一家茶餐厅,很是高档。石诚就不明白了,就是一碗冰粉,十元钱。为什么要在豪华的地方享用。没有办法,李敏固执,只好随着,坐在茶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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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要了冰粉,就和他并排坐了。石诚不习惯。离开学校,还没有和女孩子并排坐过。别扭地动也不敢动。他低着头,嘴都要碰到冰粉碗了。
李敏看石诚害羞,自去端了冰粉过来,放在面前。这才说:
“石诚,你和她怎么样了?”
石诚像是被解放了一样,他直起身子,人也自然了许多。他知道,李敏口中的她,说的是媚娘。石诚实诚,苦苦坚守,等待着他的心上人。可是媚娘的孩子都几岁了,还没有松口。只要媚娘一日不结婚,他就等她一日。想着,石诚不由愁绪万千。他说:
“唉,还那样,没给话儿呢。”
李敏低下了头,默默地吃着冰粉。她无意伤害石诚,不小心,戳到了石诚的痛处,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石诚男子汉,心胸豁达。他不以为李敏伤害了他,他说:
“李敏,你呢,过得还好吗。”
李敏忽然开朗,她浪笑起来,不以为是在说她自己的事,反像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一样,她说:
“他被别的女人拐跑了。离了,我这才出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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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不由收声,和李敏一样,他冒出了个不该提的问题。他面带遗憾,惭愧地对李敏说:
“真是对不起,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处不养我,自有养我处。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么。要什么有什么,再也不用顾连别人了。”李敏开朗,她不以为心灵受伤,她笑着说。
“看起来你蛮幸福的。干什么工作?”李敏的热情大度感染了石诚。他不由高兴起来,问李敏说。
“要说工作嘛,下九流的下九流,羞于出口。不过,你得看是跟着谁干。”李敏忽然压低了嗓音,略带神秘地说:“我做保姆,伺候老市长的夫人。”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石诚无奈何,正懊悔自己上边没人,却碰到了李敏。她能和大官说上话,不妨让李敏帮帮忙,没准会有个好结果。他兴奋地说:
“李敏,我有难,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李敏突地一愣,懊悔自己吹漏了嘴。石诚相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得上他。若是小事,她可以豁着脸皮,去求老市长夫人。如果事大,估计脸皮蹭破也没有用。她壮着胆子说:
“得看看有多大的事。”
石诚看李敏答应,想着有了眉目,心中一阵兴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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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大,办个身份证。”
李敏一听笑了。这算个什么事,不用找人。她欲领着石诚,到公安局户籍处,很快就能完成。她埋怨石诚说:
“石诚,你石器时代呀。办身份证不用求人,我就能帮你。”
石诚料她不知道情况。痛苦地低下了头,他说:
“没那么容易。为这事,我差一点丢了性命。”
这个石诚就是个方脑壳,办一个小小的身份证,居然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说到了丢命。不用讲得那么严重,也轻松办了。她说:
“别吓唬人了。办身份证还用搏命。”
“李敏,你是不知道,可怕得很。我爸爸没死,他们给他筑了空坟。不让我去看,去了他们就打。一群人围着打我,可怕得很。我去民政局找了,社会档案里就没有石子金。也就是说,没有人承认石子金活着。”石诚给李敏详细地讲述了石子金的来龙去脉。他说。
李敏听了,她也犹豫不定。这是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应不应该给老市长夫人知道。思量许久,她同情地看着石诚,说:
“这样吧,石诚,我也豁出去了。我带你去见老市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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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愿意帮他,石诚不胜感激,他双手拉住李敏的手说:
“李敏,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李敏没留神,便被石诚双手捉住。她不由秀颜绯红,挣脱了石诚的双手,含羞地大声说:
“男女授受不亲,感谢就是抓人家的手么。”
石诚突然感到自己失态,也弄了个大红脸,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不好意思地说:
“李敏,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敏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搞得石诚不好意思。她歉意地说:
“我也是一时心慌。就是和你闹着玩的。我们同学,都别计较了。”
李敏拉石诚坐下,和他挨得很近。石诚又别扭起来了。
在石诚的世界里,与之交心,且能帮助自己的最大的官是村长。镇长、县长这样的人物,求其帮助,想都不敢想。如今,李敏将带他去见老市长夫人。他石诚,终于也可以高称自己上边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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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不是老市长也不怕。村长的声那么大,不也是婆娘说了算的么。
到了市政府家属院,七栋201这个房号,看一眼都可以铭记在心。这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上边人的家。
石诚的心有点跳,站在门口,一时迈不动步。和大人物说话,怎么开口呢。对,先问候是主要的,声音莫太大,文明一点。
石诚被李敏拽了进去。老市长的住宅,原来不是高门大院,居家极为普通。石诚在客厅坐了,待李敏去请老市长夫人出来。他的心脏狂跳不止。想好了说什么,全都忘了。
李敏从老市长夫人的卧室出来,叫他过去,指的就是老市长夫人卧室。石诚的内心不免狐疑,这是什么待遇,卧室当为秘地,要紧的事才在卧室里谈。
石诚感叹,李敏在老市长夫人的眼里地位不低。要说养猪,石诚在村子里声望颇高。到了老市长的家里,第一次见面就去他夫人的卧室。这都是李敏的功德。
进了老市长夫人的卧室,老市长夫人魏天秀,身体上盖着棉被,背后垫了两个枕头,依在床头上。老市长夫人病了,还劳她老人家费心接见自己。
石诚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忽然,他感到一阵心悸。夫人仿佛不是病了,看来是下肢瘫痪。一阵头晕,他失望了,老市长夫人这是瘫在了病床上,怎么能帮助自己。
石诚低下了头,苦苦地思索。这全是自己命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位上边的人给自己撑腰,她却瘫在床上。
“叫石诚是吧,我叫魏天秀。”魏天秀和蔼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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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秀的病令石诚遗憾。他觉得失去了依靠,木然地看着魏天秀。得不到支持,他的事也办不了。石诚反倒没有那么拘谨了。他说:
“阿姨,我来看看您,求您的事就算了吧。”
魏天秀淡然一笑,上身动了动,依得更稳了一点,她说:
“石诚,你的事,李敏给我谈了。你爸爸石子金不单是办身份证这样一件小事。是他做公民的权利,是他的尊严的问题,你得努力。”
石诚忽然觉得委屈,他想哭。他说:
“我爸爸分明活着,就没人承认他还活着。”
“那你就得拿出证据,把空坟平了,就有人证明你的爸爸还活着。”魏天秀安慰石诚说。
“阿姨,我不敢去。那里的人凶得很,他们打人,我差一点丢了性命。”忆起三角地的群殴,石诚现在还有点后怕。他说。
“你可以报警,政府会支持你。”魏天秀指路给石诚,她说。
“怎么报警,就挨了两棍子,现在青伤红伤都没有了。是我自己失足掉下了悬崖,并不是谁推的。怎么报警。”石诚无可奈何,他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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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诚,你报警,就有了依靠。再去三角地取证,警察注意到你了,会保护你。谁还敢闹事。”魏天秀耐心地开导他说。
石诚豁然开朗,他是得把石子金空坟的证据摆在常刚山的桌面上。他原打算再去的,可是他不敢。有了魏天秀的指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默默地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