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媚娘埋怨,刘西北这才记起,媚娘是催过他们来望归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说:
“唉呀,阿姨,着实是我给忘了。”
“我知道你忙,刀子抓住了没有?”媚娘问刘西北说。
“还没有。”魏述跳过去,抱住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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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李子民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刘西北说。
“这些事我就不知道。不过,他和陈平正是一伙,找到陈平正,就能找到他。”媚娘知情,她说得很肯定。
媚娘好厨艺,她做的饭菜,不是地道的川菜,似乎东南西北的味道都有,非同一般。
吃饭时,媚娘忽然说:
“有一天晚上,天很晚了,石叔突然来找我,交给我一个包袱。不许我看。说他们万一有什么不测,这包袱就是我的。我觉得奇怪,等你来帮我想想,拿拿主意。”
“石叔叔怕是感到了什么危险,这才托付给您的。”刘西北忽然觉得,石诚父子的事,令人匪夷所思,恐怕不是车祸。他说。
“是的。我一直觉得,他们的死不对头。”媚娘说。
“包袱里都有什么东西?”刘西北警觉了,他问媚娘说。
“我本想打开,后来想想,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媚娘说着,到那隐秘处,拿出了包袱,递给了刘西北。
刘西北把包袱提到了另外的一个桌子上。这包袱显得有些古老,现代人很少用它。转着包袱,左右看了看,没什么神奇的地方。他解开了包袱,里面有一张羊皮,羊皮很旧,羊毛几乎要掉光了。羊皮上放着一封信,信封没有写字,是空白的。信封下压着一个黄稠包裹的东西。刘西北打开了黄稠包,一枚铜币落了下来。刘西北呆住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光。
身份证-五六37四三陆七伍
刘西北的脑海里展现了过去的雁丹图沙梁上的一幕。骑着白马的人,顺手一鞭,打掉一位手中的西域铜币,铜币翻滚着向空中飞了起来,跌落在沙梁上。白马骑手飞起一刀,那位的头颅便落在了沙梁上,脖子插在沙土里。骑手在马上,弯腰捡起了那枚西域铜币,飞马而去。
“是它。阿姨,就是这枚西域铜币。”刘西北捏着铜币,手有点发抖,他说。
媚娘不明白刘西北的意思,她接过西域铜币,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着。她还是不明白,她问刘西北说:
“怎么会说是它。你认识这只铜币。”
“在雁丹图的沙梁上,为了争得这一块铜币,死了很多的人。我在场,当时就记住了这个背面,是珐卢文。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它。”刘西北沉着地望着前方,他说。
“这东西怎么会在石子金的手里?他是我们四川人。”媚娘不解,他问刘西北说。
“我明白了,石诚负伤,是在三角地里打架。会不会就是为抢这块西域铜币。”刘西北推测说,原来这枚西域铜币就藏在三角地的坟墓里,他说。
“对啦,就是石诚负伤以后,石子金才交给我这个包袱。”媚娘忽然想起了石诚负伤以后,石子金才交给了她这个包袱。她思考着说。
刘西北拿起了包袱里的那封信,看着媚娘,得到她的默许之后,这才打开。
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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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刀客,就是你们常说的土匪。我不配做你的公公。但是我石子金信得过你,你要是愿意,就权做我的女儿吧。我们石家无亲无故,这件事就只有拜托你了。
这个包袱,暂存你处,不得打开。到时交给我。我会报答你,保你终生富贵。
万一我和石诚有什么不测,你尽可以打开包袱,它属于你。知道你也无力去寻找更多的财富,单就这枚西域铜币,价格不菲。卖了它,足够你终生享用。
安云初,当年在雁丹图的沙梁上,他骑的是白马。杀了我的大哥,抢走了这枚西域铜币。没料到,他也来到了四川。在工地上,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见过安云初的知情者必死。我逃回了望归,小心提防,不敢涉足万山市。谁知,他却死了。我便和石诚去三角地,准备平了我的空坟。
我发现有人在壕沟里打盗洞,目标就是我的空坟。我怀疑,便借机把盗洞挖通,在我的墓洞里发现了这枚铜币。这是陈平正所为。因为是他带安云初来的四川,他是知情者。
当年我逃生,力量不及,只能带走一个儿子。石诚体壮,我便带了石诚。还有一个儿子,叫石勇,身小力薄,奇丑无比,就任他在沙漠里自生自灭吧。谁知他成了气候,在我们那一带,混得也很出名。这枚铜币,你可千万不要交给他。他若得了铜币,依他的性格,说不定会死在去太阳坟的路上。
谨上
妄为人父石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