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秀是有原则的人,基层能够解决的问题,她是不会惊动上级的。省纪委书记于重阳,曾是她的上级领导。她在他的手下工作多年,情感颇深。于重阳知道她要来省纪委投诉,特意为她安排好时间。
魏天秀让李敏帮她梳好头,特意换了一身亮丽一点的衣服。她鼓励他们说:
“孩子们,打扮得整洁一点。把红梅花儿都戴上。于书记同意亲自接见我们。”
“您是说纪委书记么。他那么忙,能见我们。”刘西北兴奋起来,他问魏天秀说。
“党还在,人民政府还在,天塌不了。定好了时间,就是今天上午十点。”魏天秀双目闪着光,她说。
蜀都温润,气候安逸。是省级的城市,这里盖了不少高楼大厦,却都掩不住树木、丛竹之间的古色古香。
一辆小车,风驰电掣地驰入了市区。这是刘西北的风格。要么不干,干起来就风风火火。汽车在省纪委的大楼前停下,他们从车上抬下了魏天秀。
路边人们不由驻足,注视着车前的这一群。女人都头戴火红的梅花,两位男士,胸前也佩戴着梅花。蜀人敏感,对火红的梅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红梅使他们忆起故去的那火红年代。刘西北在前,叶赫娜在后,李敏、魏述各扶一边,向省纪委的大门口走去。
他们走到大门口,被人拦住了。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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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
“投诉,要见你们纪委书记。”刘西北说。
“那不行,得预约。而且,病号不得入内。”那人说。
刘西北就一脸的不高兴,他嗓门很高地说:
“你咋个说话呢。谁有病。你看清楚了,这一位是残疾人,谁是病号。”
那一位也不高兴了,他立即过来拦住担架,他说:
“不管怎么说,没有预约,是不能进的。”
魏天秀看起了争执,她爬在担架上说:
“有预约,是让十点钟来的。”
那一位看一看手表,现在是几点,还差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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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看状,她从旁边过来,给人陪着笑脸,她说:
“您老人家抬抬手,你看我们抬着残疾人在这儿也不太好,就让我们进去,我们在大厅里等着,到点了再去见领导,好不好?”
“谁是老人家。去去去,不到时间不能进。”那人对刘西北的态度有火,说着,把抬担架的人推到了台阶之下。
刘西北什么人,吃软不吃硬,他对叶赫娜吼了一声,说:
“上。”
抬担架的两位都是功夫人,那人哪能拦得住。正当刘西北闯进大门口的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位警察。他拦住了刘西北,又把他们推到了台阶之下。他说:
“闹什么闹,这里是政府,哪能让你们由着性子胡来。”
刘西北叫放下担架,看警察很凶,他的心里清楚,这里是省纪律检查委员会,不是公安局。他说:
“你是省纪委的吗?”
那警察也火了,他和刘西北站的很近,脸对着脸,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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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北,这里是四川,不是荒原沙漠,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
听着警察叫自己的名字,刘西北的心里有数了。这位警察不是蜀都的警察,蜀都的警察不可能知道刘西北的姓名。他一定来自于那一伙。是故意来找茬的。他得护住了魏天秀。他在人群中看了看,穿制服的就他一个。刘西北要把他拉得离开这里。他刚刚一抬手,那警察便欲抓他的手腕。不料却被刘西北反抓住了他的手腕。刘西北轻轻一提,把他的手反背在他的身后,一直胳臂揽住了他的肩膀,笑着便把他带离了现场。
谁知道那警察顺手摸出了手铐,铐住了刘西北。警察和刘西北拷在了一起。就带着他向不远处的警车走去。
叶赫娜和魏述看见刘西北被警察带走了,起身追了过去。追到了警车附近,看见刘西北被推进了警车。刘西北对着警车窗外喊:
“别管我,保护好阿姨。”
叶赫娜驻足,眼睁睁地看着刘西北被警车带走。她犹豫片刻,拉住了魏述,返回省纪委大门口。
魏天秀看看手表,时间到了,他低沉地对李敏说:
“先不管他们,进省纪委。”
李敏犯难了。她一个人,无法抬起担架。她弯腰下去欲抱起魏天秀,魏天秀个大,她试了一下,没抱起来。她又折返身,把魏天秀的双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驮着魏天秀,沿着台阶往上爬。魏天秀也把双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扣住台阶边沿。就这样,她们爬上了眼前的台阶。李敏的膝盖摩出了血。
叶赫娜和魏述赶过来了,把魏天秀抱回担架,叶赫娜在前,李敏在后。十点整,她们一行昂头挺胸地步入了省纪委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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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群沸腾了。有鼓掌的,有加油的,也有骂娘的。忽然,有人喊了起来,“英雄,雄起。”
时间到了十点,省纪委书记于重阳没有等到魏天秀。知道她的身体不好,连忙从办公室出来迎接魏天秀。
于重阳看见大门外聚拢了很多群众。没顾得上和大厅的魏天秀打招呼,来到了省纪委大门口。
他听说门房值班的工作人员拦住了魏天秀,火就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门外的群众,呵斥当值的说:
“纪委是为他们开的,我们是仆人,应该是为他们服务。你的心里就没有这一群人。你可以下班了。回去端正态度,检查你的问题。”
于重阳返回了大厅,刚刚走到魏天秀的担架前,秘书来了。他快步走向于重阳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说:
“于书记,我已经安排好了。是一间可以午休,带床的地方,您看是不是更好一点。”
正要弯下腰去和魏天秀说话的于重阳,又抬起了身子,转过头注视着大门外的群众,伸手指着他们,他说:
“你听听,他们说魏天秀同志是英雄。魏天秀同志是来投诉的,这是工作。去我的办公室。”
于重阳说完,他抬起了担架,走在了前边。大门外响起了一片掌声,一片喝彩声。于重阳把魏天秀抬进了电梯,抬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安顿她躺在了沙发上,亲自倒茶,双手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魏天秀的面前,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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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天秀同志,是歇会哩。还是现在就说。”
老领导亲自把她抬进了办公室,魏天秀感动了,眼眶里充满了泪花。她忍住了,急匆匆地说:
“于书记,先救人。”
于重阳不解,疑惑地看着她,问魏天秀说:
“怎么回事。你要救什么人?”
“就是刚才,在省纪委的大门口,警察带走了抬担架的刘西北。”魏天秀焦急地说。
于重阳皱起了眉头,他转过头,对秘书说:
“找城中区公安局局长,让他立即查一下,是谁带走了刘西北。”
严格地讲,省纪委的这一片,治安归老城派出所管辖。派出所所长,于重阳不认识。便联系了城中区公安局局长。不长时间,城中区公安局局长亲自赶了过来。不要说老城派出所,就是整个城中区,警察们都没有带刘西北走。
城中区公安局局长,就坐在于重阳的面前。指挥着他的警察,网上追寻拉走刘西北的警车。区公安局长接完电话,俯身向于重阳低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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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是万山市法院的车。万山市法院带走了刘西北。”
一件小小的纠纷,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于重阳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步。法院能带刘西北走,是不是他刘西北涉嫌其它的案件。事发万山市,一时还难于判断。他又转到了魏天秀的身边,安慰她说:
“人找到了,在万山市法院,你莫急,我让人去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重阳他们着急,有人比他们更急。带走刘西北的警察,名叫胡朗,是刀子的表弟。当年,他没考上警校,心底里希望穿上警服,那多威风。刀子托李子民把他安排在法院,做了一名法警。是刀子让他跟着刘西北,限制着刘西北,并把刘西北的动向报告刀子。谁知道胡朗习惯了,把刀子的意图执行的过了头。抓了刘西北。法院的留置室拒不接纳,找刀子,一时又联系不上。只好把刘西北暂时拷在他的宿舍里。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开着警车,到北山县去寻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