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地里打架,惊动了万山市,也惊动了李子民。他非常生气,派秘书立即去派出所,询问当时的情况。秘书对所长说:
“三角地牵扯到走山村村民的利益。那空坟里的人,都在大山之下,也都为万山市出过力。处理这件事,一定要谨慎。等市委,政府拿出个成熟的意见再说。”
派出所所长明白,这件事要暂时压一压,等待上边的成熟意见。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子民翻看了桌子上的台历,今天是星期三,例行去南国茗城的时间还没到。他仓促地安排好工作,便出发去了南国茗城。
南国茗城热,热得人心里繁乱。李子民到了自己的宾馆。由于大家并没有得到消息,不知道李子民今天就到。他的住宅里没有通风,空调才刚刚开启。他气得把服务人员送来的咖啡摔了,怒气冲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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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陈平正来。”
陈平正也不知道李子民今天就到南国。他一路小跑,来到了李子民的面前,唯唯诺诺地说:
“不知道你今天来,没准备好。”
李子民的火发了,他冷静了一些。支出所有的人,让陈平正去把房门关了,这才坐下。他说:
“还不嫌乱吗。是谁让刀子们去三角地闹事的。”
陈平正怕了。本不打算让李子民知道,让刀子悄悄地把石子金坟里的遗物取出来。猪一样蠢的刀子,却把事情搞砸了,让李子民知道了。他陪着笑脸,说:
“原想着一点小事,不惊动你,让刀子去办了。”
“什么小事!”李子民的火又上来了,他说:“只要是沾上三角地的事,都是大事。你不知道,咱们的命根子,全都拴在三角地那片空坟里吗?”
二十三座空坟,是掩盖着安云初的死。刀子杀了安云初,一但二十三座空坟守不住。那么,空坟中实有其人的安云初之死,将大白于天下。最可怕的是安云初是被毒死的。毒性侵入骨髓,百年以后都可以化验出来。届时,刀子难逃法网。刀子是他们三人中的一员,知道的事情太多。刀子如果破口,他们谁也逃不掉。陈平正的心里清清楚楚。
陈平正在石子金的空坟里,藏了安云初的遗物。本来是想瞒着李子民的。他和安云初的交往,别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不料刀子这点小事也会失手。他想瞒,刀子不一定隐瞒。如果让李子民觉察到了,那就不是被臭骂一顿那么简单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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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金的空坟里有安云初的遗物。”
李子民惊了。陈平正阴险,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又做得是如此的巧妙。用了他的人,光明正大地就把安云初的遗物埋在了石子金的空坟里。他沉下了脸,问陈平正说:
“什么遗物?”
“一枚西域铜币。”陈平正老实了,他说。
这枚西域铜币李子民听说过。那是安云初终生追逐的目标。料不到陈平正也是这么在心,他说:
“你的钱还不够么。还要准备去淘什么太阳坟。”
这话让陈平正生气。他和李子民的财产,从来都没有分清过。李子民说他有多少,他就只能有多少。李子民如果一歪嘴,他手头的所有资产,就全是李子民的了。安云初一死,只有这只西域铜币,明明白白地属于他自己。他说:
“不是钱的事。安云初邪气,他的东西,不想再让它重见天日。”
李子民老道,别人休想瞒得住他,他狐疑地望着陈平正说:
“怕是对我不放心吧。不让西域铜币重见天日,为什么又要让刀子把它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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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正语迟了。思虑良久,才沉重地说:
“石诚在闹,我怕他偷偷地把空坟挖了。到时候他如果认出了那枚西域铜币,不就又牵扯到安云初了么。”
“他就一个喂猪的,咋就能认得出西域铜币。”李子民不满意陈平正的答复,他说。
“石子金认得出。”陈平正不得已,把话挑明了。他说。
“石子金一个大山里的农民,他怎么就有这种能耐,认得出西域铜币。”李子民极为不满意,他说。
“当初安云初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安云初。”陈平正说。
李子民不由背后一阵发凉,死了一个安云初,现在,又冒出一位活着的石子金。他说:
“他们一伙的?”
“不,他们都是抢夺西域铜币的劫匪。”陈平正一脸凝重,对李子民说。
李子民不淡定了。当初安云初做的这个空坟,是让石子金在理论上先死,然后再找机会下手。看来这位石子金,也不是一位好对付的主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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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到了没有。”
刀子是听到李子民到了南国茗城,赶快追了过来,比李子民晚了一班航班。自己做事失手,关键是他贪图大利,瞒着李子民去挖石子金的坟墓,心里不踏实。他是赶来南国,接受李子民的臭骂,给李子民道歉的。
刀子一路小跑,来到了李子民的卧室。他大汗未落,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一边陪笑着说:
“听说您来了南国,我就赶了过来,晚了,晚了。”
李子民沉着脸,带搭不理地问他说:
“你学成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刀子不由低下了头,侧目看看陈平正,陈平正的脸儿也灰着。他心里清楚,该知道的事儿,李子民已经都知道了。他悻悻地说:
“原以为一件小事,做好了再向您汇报。”
“做好了吗?”李子民脸色铁青,他站了起来,他说。
“没有。不要紧,过两天风声过去了,我去把它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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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民抡圆了胳膊,就给了刀子一巴掌。他吼道:
“过两天。现在那东西怕已经到了石子金的手里了。”
刀子没防备,给李子民一巴掌打得鼻口窜血。他拿着擦汗的纸巾,呆住了。鼻子里的鲜血,流到了嘴角,又从嘴角往下流。刀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刀子和陈平正不同。他是李子民的势力,他为李子民做事的,虽然说是脏事,但那是一定得严密,不漏风声,也不得失利。这倒好,没有李子民示意,他去做了,失误了。这就是大错,不可饶恕。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李子民气呼呼地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他说。
血从鼻孔出来,流到了嘴里,刀子的牙都被鲜血染红了。他不敢擦,陪着笑脸。他一笑,红牙露了出来,甚是吓人,他说:
“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位,比我师父还凶。也不说话,抬手就打。我没有准备,实在是打不过,就走了。”
“你是说他比安云初还厉害,是吗?”李子民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下,这才说。
“也不知道谁更厉害,关键是黑得很,出手就是杀招,力大无比。”刀子当时是被打蒙了,记不得石子金是不是比安云初更厉害,他陪笑着说。
“你去挖人家的空坟,人家能不打你?”李子民的气也消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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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口水带血都吸到了肚子里。真是活见鬼了,居然是石子金。他怨恨地看了陈平正一眼。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到这样的对手。他说:
“我们四川也有这样的英雄。”
“什么英雄,和安云初一样,沙漠劫匪。”陈平正也是没好气,他对刀子说。
“你要想活,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吗?”李子民平静地说。
刀子有些心虚,石子金的手段,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一类绝活,刀子从来就不接。那他得请人,多出点钱,让外人干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