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说了,马上过来。”
刘西北看他们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他们说:
“好,你们现在可以散了。”
这伙人走出了刘西北、叶赫娜的包围圈。依然又聚拢回来,尾随在他们身后,贴近他们,不即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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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说你们有病啊,和刀子都说好了,还跟着。”叶赫娜不悦,对他们喊着说。
“老大说了,要贴身伺候。”有人答道说。
刘西北不悦,回头一个箭步,抓住一位个儿最大的手腕,向前一拉,脚下一个贴儿。不等他倒下,换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子,手腕一转,把他弄了个后背朝前,推到了群伙里。他说:
“烦不烦,又没本事伺候我,跟着干什么?”
这一伙惊了,看都没有看清,他们中块头最大的,少说也得有二百斤,咋就在那一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这速度,令人咂舌。
一时间,群伙人呆住了,不前不后。
“西北大哥。”刀子的汽车戛然而止,他以为是打起来了,打开汽车门,脚没落地,就喊说:“不知道是你,刀子来迟了。”
“让伺候我们的人都撤了。”叶赫娜指着群伙人说。
刀子摆了摆手,群伙人悻悻地退了,难掩惊慌之态。刀子这才转向叶赫娜,深深地鞠了一大躬,恭维说:
“嫂子也来了,刀子来迟,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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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娜不由笑了,她埋怨地说:
“刚到北山,你就派人跟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啊。”
刀子看了一眼正在走散的群伙,讪笑着对叶赫娜说:
“生人到北山县城,都这样儿。他们习惯了。走。我请西北大哥吃饭。”
刘西北伸手拦住。这个刀子,把个北山县城掌控得如此严密。进来个生人,他都知道。他说:
“不,我请。”
“到北山,我是地主,哪有让你请饭的道理。”刀子不明白刘西北来北山的真实目的。本不打算见面,却撞到枪口上。聊聊也好,免得不小心又撞车了。他说。
“上次不小心让你受苦,今天特意来找你赔个不是。”刘西北们原打算租车去三角地,不料被刀子跟踪。他改主意了。反正都得和刀子见面,早晚都一样,不如先会了刀子,再去三角地。他说。
刘西北随便指了一家排挡,这家排挡在北山县城,大是够大了,却极为普通。他找一个大桌请刀子坐了。店家立即跑了过来,亲自擦着桌子,陪尽笑脸,他说:
“哥佬倌,现在就点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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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抽着香烟,眼皮都没抬,他说:
“先清店。”
“好嘞,”店家嗓音洪亮,大声地吆喝着说:“各位老板,不好意思了,清店。”
刘西北吃惊,刀子在北山县城竟然如此霸道。他连忙叫住老板,说:
“为什么要清店,你照常营业,我们就是吃餐饭,不影响什么。”
店家为难了,躬身原地,一直看着刀子,等他的命令。
大庭广众之下,违抗刀子的意愿,在北山,这是第一次。可他是刘西北,又是自己的客人,应该不丢面子。刀子得让刘西北三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他说:
“你是贵客,听你的。”
店家释然了,满脸堆笑,一路小跑来到了刀子面前,乞求似地对刀子说:
“老大,你看这样好不好,二楼有一包房,够大,请你们去二楼,也安静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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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听了,转脸看着刘西北,刘西北没有动静。他觉得还行,他自己可以做主,这才对店家说:
“好吧,快去收拾收拾。”
他们上到了二楼,这地方好,包间够大。包间窗外临江,江岸树木葱翠,江水滔滔。
刀子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假如把刘西北们灌醉,届时,谁人高下,还不见得呢。可是,他却犹豫了。刀子嚣张,都只能是在暗处。今天的排挡,内外太多的监控探头,不是好地方。刀子还是唤来了几位能喝酒的坐在他的左右,不是撑场面,是实打实地要喝败他刘西北。他说:
“去把车上的好酒搬来几箱,我要和西北兄弟一醉方休。”
“不用,今天我请客,不能用你的酒。店里有当地的小烧,拿来就是了。”刘西北止住刀子,他说。
“西北兄弟,你这也让刀子过意不去。”刀子不喝当地小烧,那太厉害,又上头,他担心自己顶不住,他说。
“刀子,你大我不止十岁,别哥啊哥的,能坐在酒桌上,那就都是兄弟,以后叫我西北,多亲切。”刘西北对他称呼自己“西北大哥”早有不嗤,他说。
菜上桌了,热气腾腾。川菜辣,北山的小烧更辣。刘西北这才领略了蜀中的厉害。
“来,西北,借着今天的这一杯酒,我们结为兄弟。”刀子端起酒杯,以地主的身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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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北连忙端起酒杯,今天他做东,应该这第一杯酒是他敬大家的。这可好,让刀子抢了先。他不介意,笑着说:
“抱歉,刘西北不结盟,也不拜兄弟。只要能坐在酒桌上的,都是兄弟。”
刀子怒了,但是在酒桌上,他忍住了。他以为刘西北这是驳他的面子。忽然想到了安云初的教诲,不结盟,也没有什么兄弟。他不由看看刘西北,和安云初一样。独。他觉得一股凉气由心而生。他笑着一饮而尽,说:
“兄弟的功夫强,看不上刀子。”
“你想错了,西北人好酒,共同举杯,兄弟在酒里,也在心里,沙漠汉子就是这脾气。沙漠汉子的兄弟随酒走,哪里有酒,哪里就有兄弟,汉子的兄弟遍天下。”刘西北解释说。
刀子明白了,这是沙漠人的脾气。他对他的兄弟们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西北敬酒。”
刀子带来的酒徒们明白了,这是信号,他们今天的主要目标就是刘西北。把他灌醉,把他放翻,便大功一件。他们全都端起了酒杯,轮番上阵。一个挨着一个地走到刘西北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双手举着酒杯,齐眉敬上。
“这不公平。”叶赫娜就不愿意了,她站起来,不高兴地说。
刘西北不动声色,拍了拍叶赫娜的胳膊,拉她坐下。唤来店家,要了一个大碗,指着大碗,对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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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你们敬一杯,我就往碗里倒一杯。”
随着一阵恭敬欢笑的敬杯,刘西北的碗里,酒越来越多。大家都敬完酒,刘西北站起来说:
“谢谢大家的好意,你们敬的酒都在这里了。”刘西北说着端起了酒碗,就要一饮而尽。
叶赫娜拦住了,她也站了起来,极为不满地说:
“看清楚了,你们每人只喝三钱,刘西北却喝了八两。这在西北沙漠里是不公平的事。”
刘西北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把叶赫娜按坐在位子上,他说:
“女人家说话,别认真。武松和蒋门神打架,喝了碗,那才叫对等。要不然,实力太悬殊,那才叫不对等呢。”刘西北说完,一仰头,把碗里的酒喝光了,招呼大家吃菜。
刘西北的言语,看似笑谈。他傲视着这几位所谓的酒徒。大概他们都忘了,在刀子宅子里哭爹喊娘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