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盒子与百家饭(2 / 2)

却也没人询问,也没人安慰。

只快吃饭的时候,常常有人送来馅饼,递来包子,或是说自己带的饭菜多了,让我帮忙分担一下。这不动声色的关心,我自然明白,有时候吃着吃着,便觉鼻尖发酸,却不是难过,而是感觉温暖。

我喜欢这些头发半白,口音天南海北的人。

在这儿每日工作十四个小时,月薪四五千,自然都是有难处,或是有故事的。但生活的艰难,无法掩盖这种底层质朴的良善。

他们大概会为了一个瓶子跟人吵架,却也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

如今便是听他们说些粗鲁话,也觉得慢慢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