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神使者就是一个以纯水为借口,将自己肮脏行径正当化的变态!”沐糖破口大骂,“好端端的纯水怎么会枯竭?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是那稻神使者,就是时灵国。我还怀疑会是无声教会!”
知秋暗忖不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和脑海中的银发少女聊了起来。“我觉得是稻神使者在背后使诈的可能性很大。”他说。
“时灵国在背后控制着稻神教会可能性更大。”沐糖分析道,“所有问题所触及的核心都指向了时灵国,稻国被夺权相当于砍了时灵国的一只手臂。而这只手臂又是控制白沙国的重要手段,现在的时灵国的左膀右臂全被斩断,手已经伸不出去了。”她顿了顿,接着说,“欣雪姐姐她可真厉害,一个人改变了整个人族界的格局。”
“是自然推向所导致的,一个人是不能铸就一个时代的。”知秋说,“这不就是因果吗?”
“嗯,你说的没错。”沐糖笑着回答,“没有时灵国控制人族界的野心,天下早已实现太平了。”
“你有没有想过,时灵国为什么要控制人族界?”知秋问道。
“估计是对权力的向往吧。”沐糖解释,“你还记得愿国的事情吗?那不就是人的贪念所造成的,正常人都知道,随意实现愿望的国家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在利用人的贪心。”
“时灵国利用时灵币的商业手段控制着整个人族界的感觉走向,着装打扮、生活方式、饮食等等,生活的一切。他们将这些都赋予一个悬空的意义,制定规矩。稻神使者利用纯水控制信徒,利用的便是他们对饥荒的恐惧,编造谎言,以此来界定祭祀规矩,并赋予祭祀的意义。而这一切事情的真相,都隐藏在那名自称是稻神使者的人身上。”知秋解释道。
子启回来时,天已入夜,北方刮来的风,扯走了徘徊在上空的云。泡泡膜失去阳光的装饰,褪去了五彩斑斓的衣裳,展现出他真实的模样,像是一个透明的牢笼,将整个稻城牢牢地禁锢。
他们三人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靠着帐篷坐在营地外,昏黄的路灯不时发出吱吱声。知秋仰望着泡泡膜,上面映射的世界正重叠交合,缓缓地循序渐进地,就这般展现在世人眼前,像是在嘲笑那些老顽固。
“青先生批准了你们的想法。”子启的手指在桌面上来回地敲动,发出连续的声响。片刻后,他强行压住内心的慌乱,尝试着为自己的犹豫寻找一条有效的途径。“你们打算怎么做?”他看向知秋,等着这个少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