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宋义的影响，张氏和宋氏族人联系不多，许多远道而来的亲戚她都认不出，好在今天她不是主角，顶多别人见福霖长得好，靠近逗弄几句，她还应付得来，也认识了不少人，这趟真来值了。

福霖同样这样觉得，她看见新鲜玩意儿就要抓一抓，趁机收录了不少东西，购物券突破一万大关。

她正预备多薅点羊毛时，系统开始频繁提醒：“对不起该物品已经被收录。”

就这样重复几次后，福霖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收录了，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法子，便问系统：“系统应该能收纳风俗习惯吧？”

系统愣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可以进行自主收纳。”

潜在意思，收取风俗习惯不给钱。

福霖立刻道：“怎么能不给钱？文化遗产可是宝贵的财产，这个世界原汁原味的文化风俗，风土民情，难道不是原住民辛勤创造的灿烂文化？”

系统迟疑说：“是的，可是我们没有支付这笔款项的方式。”

福霖立刻道：“我不就是原住民吗？我的身体可是我娘生出来的！而且你是寄居在我大脑，才能采集信息！我要求报酬合情合理。”

“没有权限，已将宿主的诉求传至主系统，请宿主耐心等待。”

沉默片刻后，系统回答，“经过主系统研究决定，将文化风俗等列入收集名单，以购物券的形式向宿主发放。”

福霖暗自激动，光是结婚就有不少风俗呢，比如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就连今天晚上都有诸多讲究，都收集下来她岂不是发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系统不停地弹出通知：

“收集到文化风俗：聘礼，宿主获得奖励一百元代金券。”篳趣閣

“收集到文化风俗：压床，宿主获得一百元代金券。”

福霖抑制不住地想笑，于是她便笑了，又收获了许多目光。

“她竟然不怕人！还对我笑呢！”

“你说你们真有福气，竟生出模样这么漂亮的小孩儿，有什么诀窍不成？”

……

恭维的话语如雪花一般朝张氏飞来，张氏脸上泛出微笑，她把道长的话夸张十倍道：“这能有什么诀窍？说起来我还一直悬着心呢！有为道长知道我们家生了孩子，还掐指一算，竟说她是天上神女投胎！我们真怕委屈了她！”

福霖嘴角一抽，倒也不必。

可张氏身边围着的这些妇人都信了，摸了福霖的脸蛋又去摸她的手脚，说要沾沾“福气”。

时间就在张氏的社交，和福霖的收集活动中度过，到了吃饭的时辰，院子里架起一口大锅，利落的厨娘做起了大锅饭，蔬菜和肉在锅里乱炖，和东北乱炖类似。

张氏随身带着竹筒，里面是羊奶。张氏借着厨房热了热羊奶喂给福霖喝，自己吃上一碗乱炖，再就上一个馒头，正好抵御冬日的严寒，手脚都暖了。

凑热闹的人吃了这一顿就离开了，只剩下帮忙的人和实在亲戚们。

陈氏安排张氏去新房，新房里已经有两个小男孩儿了，都是四五岁的年纪，打扮得很喜庆，正在床上玩儿。

福霖已经睡着，张氏把她放在床头，锤了锤泛酸的胳膊，对两个小男孩儿说：“妹妹还小，你们玩耍小心些。”

两个小男孩乖觉，轻手轻脚了许多。

陈氏笑道：“他们两个再老实不过，你就放心吧，今天晚上恐怕苦了你，这房里也没适合睡觉的地方。”

张氏道：“说这话可真外道！我既答应了你，哪还会挑这个挑那个？你忙吧，看你今天可是一刻都不得闲。”

陈氏笑着叹气，“可不是吗？家里婆婆一张嘴，我就要跑断腿了！”

张氏打量陈氏的脸，见她神采飞扬，丝毫不显疲态，作势轻拍了她一下，“你不乐意，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陈氏笑着喟叹说：“天生的劳碌命。”

两人寒暄几句，陈氏便出去忙了，张氏也跟两个小男孩的亲娘说起了话。

天色向晚，陈氏正趴在床头迷迷糊糊犯困，忽然一个黑影站在自己身边，暴喝道：“谁把女孩放在了床上！”

张氏猛地醒过来，正好见到老妇恶毒地看向福霖，她心里一突，忙起身抱起福霖，退至安全的地方，怒目盯着那老妇。

这老妇不是别人，正是陈氏的婆婆！

可怜福霖睡的正香，一声暴喝近在耳边，吓得她一个哆嗦醒过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大脑针扎似的疼，心脏跟着不舒服。

这种疼痛远超一个婴儿的忍受范围，她的眼泪铺天盖地往下流，即使被张氏抱在怀里，依旧哭个不停。

其余人也都惊醒，两个小男孩受哭声带动，也哭着跑进各自娘亲的怀里。

张氏怒目瞪着声音来处，道：“你们请我们来压床，事到临头又不愿意，故意戏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