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行行好,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们,放,放我走吧……我,我是被后母偷偷卖了的……”
被两名壮汉拖行,少女使尽浑身力气挣扎,可却如蚍蜉撼树,尽是徒劳。
“劝你呀看开些。你说是被后母卖了,那你亲爹可有寻你?”
将女子丢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反问。
另一个也并没有动用暴力,蹲下身与女子平视:
“你觉得进到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留下的,心里就没有怨,就没有苦?”
他似个好大哥般拍拍女孩儿的头:
“认命吧妹砸,这年头儿,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就是这命,为了不饿死,只能干这勾当……”
“不,我不想认命,我可以做苦工养活我自己……”
见劝不动这女娃子,男人重重喘口粗气,拄着膝盖站起身来,跟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个大逼兜:
“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少女生母早逝,父亲立即续弦,虽然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偶尔遭到后母虐待,可也从没受过如此毒打。
这蒲扇大的手一招呼,她即刻感到眼冒金星,耳中嘶鸣不断。
“从不从?”
“做不做?”
大逼兜还不算完,另一人直接上脚踢,二人没有交替轮歇,同时开整。
少女哭嚎着满地打滚,躲到桌下就被拎小鸡儿一样薅出来,手空闲的时候甚至还抓挠壮汉的脸。
“j货!不识好歹!”
被惹恼的男人一下子施虐欲暴涨,猛地揪住少女的秀发,扯掉了大把青丝。
头皮似乎被撕掉了般,少女痛得泪流满面,却咬紧牙关只发出闷哼。
也正是这个瞬间,女孩儿的脸对上了屋内一面铜镜。
这脸……
是黎馨!
“还挺抗揍。”
撇嘴催了一口,一个壮汉抹了把头上的汗,薅着几近昏迷的少女的头发走到屋子一角,打开一个暗格似的小窗。
立刻就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嗯~啊~”声传来。
将她提起来,与小窗同高,打手逼着她看向另一个屋内:
“看见没有,这个当初也跟你一样的倔。”
男人语气阴森,凑近少女耳畔:
“知道她是怎么变得这么听话的吗?我们找来一群恶心的乞丐,把她跟乞丐关在一起十天!虽然放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但收拾收拾还跟新的娃娃一样~外表虽然没变,但是,她的内心已经没有希望啦!见识过地狱之后,我们这婉华楼,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堂!怎么样?你也想经历一番,然后才乖乖听话吗?啊?”ωωw.
耳边的话,眼前的画面,都令少女意识到,反抗不会有什么不同,除非死……
“哟~想一死了之啊?”
见少女有咬舌迹象,另一个男人上前爽利地卸掉了她的下巴:
“寻死觅活的我们见多了,就这么跟你说,二十个里面有一个成功死的,那也是被折磨死!”
话落,两个男人相视大笑,好似将一个花季少女凌辱致死,是件多有趣的事情。
此时鼻青脸肿的少女眼中再次滴落一滴泪,不是因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而是因为心中的绝望与哀恸。
宋仁骰感觉到这种感受,似乎胸口被压了块巨石,无法摆脱,无法呼吸。
当夜,老鸨见到少女差点儿没认出来,却习以为常。
但见她眼中无神,如行尸走肉般,老鸨面露得意之色地挑起她的下巴:
“哎呦,大小姐总算看开啦?看开就好~瞧瞧你这姿色、身段儿,老娘绝对能把你捧成这里的头牌!到时候吃香喝辣,不比嫁给穷光蛋生儿育女强?”
两个壮汉立在老鸨身后,撇嘴互看,摇摇头。
这妈妈就是牛,已经揍得面目全非,却还能画大饼。
以黎馨的样貌,她确实赚足了金银,但是大头都是老鸨的。
分到她手里的并不多,好在她省吃俭用,都积攒下来,准备为自己赎身。
35岁那一年,还有两天,她就可以用自己节省下来的积蓄重获自由,脱离苦海!
可偏偏,这一天,一个被老鸨买下的被拐的姑娘,正好到了该营业的年纪。
后院传来哭求及怒骂,引得黎馨推窗观瞧。
眼见着棍棒就要重重落在那姑娘瘦弱的背上,黎馨脱口喊道:
“住手!”
话落,她便步履匆匆下楼,赶到后院:
“妈妈这是做什么,为难一个端茶送水的丫头?”
“馨儿,这事儿你别管,她到了年纪就该接人,我可不会白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