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澜一听,本想反驳,不过看他一副茫然的表情里,透着几分较真,越看越觉得可爱。
突然间,莫名就想笑想笑了,但还是憋了回去。
然后她迅速往胸口看了一眼,说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
“不用!”陆言手一招,收拾好急救箱就往车尾去了。
不一会,他又拿了两瓶可乐回来。
递了瓶给赵安澜,赵安澜喝了一口,问了句:“这是哪?”
“你问我?”陆言看了眼漆黑的四周,从他表情里,赵安澜已然得到了结果。
她回忆了片刻,隐约回想起刚才溜车一幕,是陆言伸了条手臂来保护她。
于是,她转而望向陆言,喊道:“陆言!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
陆言背靠在车门外,手里拿着可乐,表现的十分平静。
平静到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这样无所谓,这反而让赵安澜更加担心。
自从雇佣了他,踏上草原这半个月以来,赵安澜读懂了他是个要强的人。
即使真有事,他也不会哼出来的,只会在心中默默的疼。
于是,赵安澜突然凑过去,伸了只手,想扒开他的衣服来看看。
“你在干嘛?”陆言有一丝疑惑,回头看了眼做贼的她。
“没,没干嘛。”赵安澜心虚的摇摇头,又问道:“对了,我的木盒呢?”
陆言走去车尾,再次打开后备箱,不一会,抱出一个破旧的木盒回来。
“是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为了这破玩意,你差点永远陪我殉葬了,它真的值得吗?”
说完,陆言把木盒递给了她。
赵安澜接过木盒,欣慰的抱着它久久不舍,嘴上轻轻地说:“它对你也许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就算付出再多也值得。”
眼前这个木盒是由上好的黄花梨打造,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像清末时期,大户人家的闺阁中,那些待嫁女子的首饰盒。
听赵安澜说,这是她外婆的家传宝贝。因为埋在土里多年,表层已经被土壤所腐蚀,所以现在看去黑不溜秋的。
至于里面装了什么?
赵安澜说是些老旧的小物件,以及他外公外婆年轻时所拍摄的照片。
在许多年前,她外公外婆到过草原,踏上过山区,亲手把木盒埋在这里。
用赵安澜的话说,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纯粹的念想,容不得任何质疑。
说是这样说,可陆言并不全信。
看那把具有年代色彩的铜锁,陆言总觉得里面装有宝贝,忽悠她撬开看看。
“你敢!”一说撬锁,赵安澜就要翻脸。
陆言吐槽道:“你外公还真会挑地方,你说他老人家不偏不移,刚好埋狼窝边上了。要不是今晚在人家地盘拔牙,一家老小怎么能追着我们咬?”
赵安澜想了想,“那是因为当时还没有狼群好吗?”
“也许吧!反正东西都到手了,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赵安澜看着他,这个好几次搭救自己的男人。
虽然是雇佣关系,可是协议里并没有“保护雇主人生安全”的这一条。
回想过去的半个月来,他为了帮助自己,也为了保护自己,好几回死里逃生。
但他却从未计较。
要说不会感动,那全是假的。只是一下子想到这些,赵安澜莫名的有些心疼陆言。
“干嘛要这么看着我?”
赵安澜没有多余解释,温柔的目光看着他道:“陆言!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