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写诗,是怕欺负你,赵老公子,看你样子,不仅腰不行,手也不行吗,要不我帮你执笔?”
最为年少的读书人见赵空城思索着什么,迟迟不见动笔,不由催促起来。
口口五六37四三陆七伍
赵空城自问加入夜行者以来,从未有人挑衅过自己。
面对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他微微一笑:“也别说我老赵欺负尔等小毛孩,你们也各写一首,半炷香内,谁要是没写完或者落败没选上,自断一条腿怎么样?”
“好,老人家,既然你选择后半生做一个残废,我等也不好拒绝这等好事。”
说话书生当即研磨,半晌没有提笔,他原本只是想羞辱对方,激怒对方,打断对方思绪,没想到被反将。
让他写诗,他哪来文思,哪来的灵感?
不过,他更坚信,他一个读书人在半炷香内,都无法写出一首诗词来,更别说一个粗鄙的武夫。
其他两个也是在仔细看那副画,赌局既然开始了,那就赶快让赌局结束。
此刻他们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赵空城跟狗一样拖着短腿艰难从这里爬出去的场景。
赵空城微微做沉思状,手中豪笔蘸墨后,开始在宣纸上写下画中人的思念。
梦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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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罢,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兰平洲
赵空城放下手中的笔,他思索着两人相见的地方,也是诀别的地方。
一去芳年,兰平洲头,她被家眷锁在马车,凭着车窗,喊破了喉咙,挥断了手臂。
一年前,他入羊城郡府办公,坐在船头的他,无意间瞥见歌舞升平的花楼之上,一个貌美女子对镜梳妆,虽隔甚远,他却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落寞和哀伤。
一时间,让他想起了那年的兰平洲头,那个与他私奔被抓后,锁在马车里的她。
却忘了在临近之时,看对方一眼。
自那以后,他每每路过教坊司,总是回望那间已没有梳妆人的屋子,直到后来,他知道她是兰阁阁主,崔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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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竹字,让他思而不得,望而不见。
若不是明日就要离开,他也不会将孙胜骗到这里。
如今,有人想要跟他抢与她共度一宵的机会,他岂能如他人之愿。
写完之后,他又觉少了什么,于是在末尾用一行小字写了一句。
思君十余载,苦寻千千夜,赠与楠竹
刚写完这行小字,他又觉有些画蛇添足,想要抹去,却看半炷香已到。
“罢了,罢了,愿是缘,莫苦了相思。”
喃喃自语间,赵空城感觉自己只是跟孙胜念了一首词,抄写了一首词,自己说话怎么变得文绉绉的了。
他苦笑摇头。
在余光间,他看到要与他比试的三人,已有不同程度的写了一些诗词,只是时间已到,三人都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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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过去之时,三人却嚷着不公平。
“你思虑的时间比我等的长,此次比试不算。”
“不算?怎么可能。”赵空城摇摇头,走到那人跟前,附耳低语:“尔等只知读书人不可辱,尔等岂知夜行者更不可辱,输了就是输了,你这腿我要定了。”
他只是轻轻的一脚,将对方踢下一楼,顿时间楼边便传来尖叫和小腿骨骨折脆响,未等有其它斥责声响起,又是两道身影从二楼楼梯口被踢了下去。
一时间,痛喊之声不绝于耳。
楼梯口的丫鬟小翠见状,挥了挥手,几个小厮迅速过来:“将此三人拖出去,至此不许再入教坊司。”
吩咐完壮丁,小翠示意旁边竹阁丫鬟将词拿进去,然后侧身对赵空城做了一个请:“赵大人,请。”
待赵空城步入竹阁之后,小翠回到原来的位置,对孙胜和应天耀笑着说:“该你们了。”
刚刚被赵空城震撼到了的应天耀腿肚子都在发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其貌不扬,不修边幅看似乡野老书生的赵空城,竟然是个武夫。
当他想要用大夏律法指责对方之时,孙胜却打岔道:“应兄,愿赌服输,不知你带够五千两没,若是没带够,可以立字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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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耀愕然,这比试还没开始,你就要立字据,真当我应大才子是泥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