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听到小福子的话,急匆匆地赶到了阿哥所,七阿哥还未大婚,因此还住在阿哥所。
“永琮,永琮,我是额娘,你听得到额娘说的话吗?”景澜拉着七阿哥的手,焦急地说道。
七阿哥眼睛闭着,没有反应。
景澜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转头问谢太医:“谢太医,七阿哥究竟如何?为什么晕倒,何时能醒?能否给个准话?”
谢太医跪在地上,呐呐:“奴才,奴才还未诊出······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是中毒?”
“并未看出中毒症状,”谢太医道,“不过,许是奴才学艺不精,许是奴才不认得,才未看出。”
“那就继续诊,务必要把七阿哥昏迷的原因找出来,让他醒过来,黛衣,让人去传封太医过来,紫衣,去报皇上。”
“是,皇后娘娘!”谢太医额头冒出冷汗,只能起身,继续给七阿哥诊脉,只是越诊,额头的冷汗越多。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黛衣和紫衣福了福身,转身便跑出去找人。
景澜在一边看着着急,便让蔡兴财把服侍七阿哥的宫人们都传到院子里来,控住了这个院子,她也没什么耐性一一询问了,直接那就这么用精神力扫过去。
只是,并无所获。
宫人们直觉脑子一震,额头冒出冷汗,却以为是被景澜身上的威力所震慑,并无多想,低着头,只是身子不觉抖动了起来。
这说明,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这些人身上。
景澜扫了整个院子一圈,转身又进去了,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七阿哥,脸色铁青,脑子里顿时闪过了几万个念头。
到底是谁的手段?永琮是嫡子,便已然碍了许多人的路。
难道是大阿哥?但大阿哥无生母养母在宫中,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了,一般就是大福晋进宫请安,何况,大阿哥生母就不曾入宫,养母富察氏一向对他不伤心,他在宫里基本没有人手。
还是嘉贵妃一脉?但嘉贵妃两年前就病逝了,病逝后,八阿哥和十一阿哥因为还小,便被养在阿哥所,而四阿哥已经成婚,早出宫建府了,且四阿哥早在去年十一月份便出继和硕履懿亲王允裪后,降袭履郡王。
说来也没有这个能力这般不动声色地谋害七阿哥。
或许是默默无闻的愉妃?
五阿哥自被皇帝斥责,并被下旨无召不得入宫之后,愉妃便一心待在小佛堂念经,平日里除了请安日便不曾出来,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只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愉妃对亲儿子的遭遇难道真能一点怨恨感觉都没有?
反正景澜是不相信的。
颖妃、忻妃膝下都有儿子,也有嫌疑,不过说来说去,嫌疑最大的还是令妃。
但方才她试探了满院的宫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景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谢太医专注的样子,又把话吞了下去,只心里着急若焚。
这边,乾四在宝月楼接到消息,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景澜,永琮怎么了?”
这可是他唯一的嫡子,又是自幼亲自教导,寄予厚望的儿子,怎能不着急呢?
景澜看到乾四,原本强撑着的一股气顿时弱了下来,眼泪也不觉掉下来了:“皇上,永琮许是醒不来了!”
乾四一听,脸上的血色顿时退得干干净净的,阴沉阴沉的,他三步并两步扒到床边:“永琮,永琮,是阿玛,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