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慎郡王在外头跪着请罪。”吴书来不敢擅入寝殿,在门外头轻轻敲了敲,而后说道。
“慎郡王?”景澜听到,疑惑地看向乾四。
乾四搂着她,温和地解释了一番,道:“今日遇到的其中一个是慎郡王的儿子,老五把他们抓进宗人府里了。”
景澜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情,刚才真是被自己“老蚌生珠”这个事情吓了一跳,于是她立刻拉住乾四的胳膊,着急地问:“永琮呢,他怎么样了?我看到他胸口青紫了,有没有看太医,太医怎么说?”
“别急,别急。”乾四轻轻拍了拍她,安抚说,“只是看着严重,其实没那么严重,太医已经看过了,别担心。”
景澜眉心拧起:“怎么可能不担心,谁打的永琮?”
“硕亲王的儿子,那个叫富察皓祯的。”趁着景澜昏迷的时候,乾四基本把事情,还有涉及到的人都了解了。
景澜想起几年前淑贵妃说的话,这个富察皓祯好似还是“狸猫换太子”的换来的那只“狸猫”,只不过他们没找到证据,如今这时代又没什么亲子鉴定,倒是便宜了他,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成了亲王世子。
不对,还不算世子,乾四都没有赐封。
不过,景澜问到:“硕亲王的儿子?皓祯?皇上,这‘祯’字似乎······不知他是那个祯来着?”
乾四初初没反应过来,毕竟七阿哥受伤,景澜昏迷,之后又是诊出有孕,这哪一个不比富察皓祯重要,此时,景澜一提,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祯”字,不大对!
先帝爷名“禛”,康帝十四子名“祯”,无论哪一个“zhen”,硕亲王这名字都有些冒犯,何况,硕亲王也是皇室宗亲,怎么可能不晓得避讳,如此,不过是心有异想。
乾四想来喜欢脑补,他脸色一沉,道:“硕亲王······哼!”语气中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景澜点到即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沉默了一会儿,便问:“皇上,富察皓祯殴打皇子,您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乾四轻拍了拍景澜的肩膀,温和地说:“永琮是朕的儿子,朕自不会让他受委屈,太医说你怀孕时日尚短,不好多思多想,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朕让永琮和和亲王去处理了。”
而后他抬声对外头的吴书来道:“去跟慎郡王说,朕有事自会找他,让他回去,往后好生教养子女。”
吴书来闻言,扬声应是,便转身出去了,见着直挺挺跪着的慎郡王,吴书来脸上的笑意微变,恭着身子,道:“慎郡王,皇上口谕,有事自会召见您,这会儿您先回去等着。”
慎郡王黝黑的脸上扯出了一抹笑意:“皇上的旨意,奴才自然遵守,只是,吴总管,麻烦您与皇上说一声,小儿无状,冒犯了皇上皇后,自当受罚,听闻皇后昏倒,奴才甚是担忧,不知皇后娘娘身子如何?”
吴书来道:“慎郡王不必担忧,皇后无事。”
“既如此,奴才便尊皇上旨意,回府等召。”说着对着乾清宫大殿的门口磕头。
吴书来急忙让开了些,等慎郡王磕完头,才重新上前,一边扶起慎郡王,一边说:“皇上对宗亲和八旗子弟的未来都很是关心,也特意嘱咐,让郡王您回去好生教养孩子们。”
“奴才遵旨。”慎郡王拱手拜了拜,而后便离开了。
景澜一连在乾清宫住了三天,但乾清宫到底是前朝地界,群臣进进出出的,虽她是待在后殿,到底也不甚合规矩,何况太后早前过来时候,也明里暗里地说了些话,暗示景澜注意影响之类的。
于是景澜便跟乾四说,要回景仁宫去了。
乾四也担忧这里人进进出出的,会影响景澜休息,于是也便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