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参加发布会的事情，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如此还是走漏了消息。

特么的！

陈院长心思急转，很快想通了原委。

至于敌人的身份，除了漂亮国还能是谁。

经济的钳制，武力的威胁都失去了作用，想必他们也意识到了华国的不同。

苏凡的消息对于普通民众来讲确实是秘密，但是，在有心人眼中，处处都是破绽。

正如一开始所讲，这个地球村的秘密真没有多少，除非他们不感兴趣，或者不知道，己方才能有秘密可言，一旦敌人查询，想要把这样一个光彩夺目的人藏起来，实属痴心妄想。

说实话，陈院长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萦绕在耳边，仿佛一双大手死死抓住他的心脏，伴随着车辆鸣笛的节奏，把血液泵向身体各处。

车窗紧闭，也挡不住烧焦的橡胶味冲入鼻腔。

脸色通红，眼中一切的事物都在变慢，甚至可以看清楚迎面而来车辆司机脸上惊恐和绝望的表情。

身体僵硬，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勉强张大嘴巴往肺里抽着冷气。

偶然瞥到前排的刚子，转动方向盘的频率犹如弹奏高难度的钢琴曲，眼中尽是冷静却暗着一抹兴奋，勾起的嘴角感觉他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氛围。

特么的，疯子。

老子再也不坐你开的车了。

车辆在陈院长心中呐喊的时候，躲避周围撞来的车辆，飞速驶离。

那些车辆失去了目标，没有丝毫减速，撞向一旁的围栏，有些车辆头部直接干瘪，驾驶位的司机，显然不可能幸存，有些车辆猛然升高，在空中转动几圈，轰然落地，司机满身鲜血爬出来，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逃离。

躲过撞击后，没有再出现异常情况，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刚子却没有减速的意思，依然逆向行驶，只是单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支在车窗的位置，看那架势明显少了一根香烟。

又行驶片刻，陈院长终于回了魂，只觉喉咙一阵发痒，猛然咳嗽起来。

刚子只是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眼神却在一旁昏睡的苏凡身上停留了更久，收回眼神后，还点了点头。

不知是对他技术的肯定，还是对苏凡大心脏的赞扬。

“我们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还早着呢，这只是一次试探性攻击，赌我们车上有重要人物。”

“都这样了，还是试探？”

“切……”

刚子发出一个音节，表示不屑，没有过多解释。

“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种毫不掩饰地鄙夷，让陈院长微微有些脸红。

“……不知道，目前的打算是一直开下去。”

“我们不该联系警方或者军方的人吗？王柄坤刚才就跟在身后。”

“这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我谁都不信。”

陈院长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是……”

刚子摇摇头，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苏凡，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