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几个碍眼的垃圾后，红星农机厂的正副厂长和几个关键生产、行政岗位竞聘活动得意顺利举行。

厂长由原国营云山磷矿场长窦伟担任，副厂长是内部选拔出来的原一车间主任洪海滨担任。其他管理岗位多半也都是个国营企业有经验的管理者竞聘上岗。这些有消息渠道的人都很清楚云海控股旗下的几家公司都是香馍馍。福利不比他们以前的国营厂差，工资待遇更是远远超出。与其守着现在那个吃饱饿不死但没有办法实现更多追求的岗位，不如鼓起勇气赌一把，离开以前的舒适区到民营企业里拼出一个更好的未来。

红星农机厂的主要管理者选拔竞聘完美收官，但张煜把其中竞聘者扔到厂外的雨水排水沟里弄成落汤鸡的事情还是很快弄得人尽皆知。

农机局直接向市里告状，说张煜这是在无视市里职能机构对行业内企业的管理，是在打他们的脸。实在蔑视市里的权威。

石信厚作为灭火队员更是第一时间就来到红星农机厂找张煜询问情况。

见到张煜时他正没事人一样跟陈佳欣在农机厂食堂里对付吃晚饭。看到石信厚过来还邀请他一起来吃点。

石信厚哪有心思吃饭啊，农机局负责人虽说职位不高，可跟省农业厅负责人关系深厚。如今农业领域是国家的战略重点，毕竟关系到吃饱饭和社会稳定的大局，权柄很重。

他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张煜旁边，满脸的忧虑说道：“你说你没事惹农机局的人干嘛？”

张煜吐出一块排骨，不乐意说道：“这是我惹他们？农机局推荐过来的都是什么人？街溜子和混混！这厂子要是还在农机局手里，他们敢这么胡乱塞人？我看他们纯粹是想恶心我！”

说着他随手就把那几个人的调查报告扔给石信厚。

“这上边有他们一些行为的记录，任何一条都严重触犯了我的公司管理规定，是否触犯你们的规定规矩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看着办吧。”

说完继续埋头吃饭，陈佳欣很体贴的又给张煜夹了块排骨。张煜抬头对陈佳欣笑笑作为回应。

石信厚可没心思看这两人眉来眼去，他拿着调查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上边记录的东西都有据可查么？”

“当然，你是要人证还是物证？照片和摄像机拍的录像带我都有，就怕你没胆量看。我倒不是威胁谁，让你们职能部门少往我这里掺沙子。”

张煜说话已经是很不好听了。石信厚清楚如果不是对方做的太过分他也不会如此大动肝火。他也相信张煜不会凭空捏造证据去污蔑那几个人，完全没必要。

石信厚心中稍安劝道：“这事我是相信你的，既然你有证据在手就好办了。我会去跟市里反馈这事，这份调查报告我先拿走，那几个人如果有涉及其他生活作风问题我会一并将他们绳之以法！”

“石副市长的话我还是愿意相信的。不过你要注意这次针对我的掺沙子可能不是孤立事件，对我下手的目的可能不单是针对我，你自己也注意一下。”

张煜这么说并非无的放矢。石信厚能当上这个副市长没少借助张煜起家后创造出来的种种奇迹。如果张煜因为某件事情被打击针对，跟张煜过从甚密的石信厚就算没有拿过他一分钱的好处也少不得要被停职做各种没完没了的调查，那时他的仕途基本也就算是结束了。

石信厚身在官场虽然有时候身在其中反而容易忽略一些东西，经过张煜这么一提醒表情变得凝重许多。

“是有这么个趋势，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民营企业被突击检查还有各类传媒披露的关于民营企业负面消息多了许多，我以为只是在抓典型并没有在意，你自己看一定要注意，至少在经营问题上不要给人留下抓把柄的空间。”

张煜苦笑一声：“真要是抓我的把柄的话一大堆现成的，我是一点洗白的办法都没有。虽然有些东西涉及到保密不能跟你细说，不过稍微透露一点也没关系。北极熊那边我淘回来不少对军工航空航天都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获得这些东西所使用的手段有点见不得光。”

虽然没有明说，石信厚也大致听懂了。

“明白了，所以你身边除了金吾卫安保的保镖外总是有几个人气势完全不一样也对你爱搭不惜理的人始终跟着，我猜那都是首都调过来的武警战士吧。”

张煜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两人沉默半晌谁都没有说话。犹如浓浓迷雾般的大环境充满了不可预知。哪怕是对于一个重生者而言，改开头二十年也是一个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的时候。

“张煜，晚上有空么？”

石信厚忽然主动对张煜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