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程略有些紧张的朝水池张望。浓烟依旧冲天而起，但火焰确实有见小的情况。心中暗道不妙，他找到按他吩咐做水池的工头拉到稍稍远离人群的地方质问。

“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敷设加热管道？我让人运给你的特殊石头你有没有按照要求都铺好了？”

王鸿程找的工头是西徐市找来的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实人。在本地也没有什么根基，大概率是不敢作假的。

可眼前的情况令王鸿程没法不胡思乱想。现场实验已经出现预料之外的情况，如果不是负责施工的工头出了问题，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环节会出问题。

“王鸿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从一开始买原料时就找错了人呢？”

正在质问工头的王鸿程忽然听到张煜近在咫尺的声音连忙侧头看去。

张煜一脸嘚瑟的样子很欠揍。要不是众目睽睽维持形象，要不是张煜人高马大不一定打的过，王鸿程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总想着要破坏他计划的混蛋。

王鸿程低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了！”

“想要我给你解惑么？”张煜嘴角带着一抹邪笑，仿佛恶魔的耳语轻飘飘却又让人无比愤怒的语气说道：“你的池子外边敷了一层油石对吧？在油石下方埋设了加热管道，利用油石加热会释放出原油的特性。同时你抽水的管道里还有肥皂与油脂的混合物，你所谓的添加剂就是氯化钠和碳化钙，放入水中将肥皂与油脂混合物分离出来，同时碳化钙在水中溶解还能持续燃烧。多种手法共同作用所以你的骗术比其他人更逼真一些，但骗术终归还是骗术。”

王鸿程脸色骤变，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仍在强作镇定想要挽留住自己的颜面。

“你做了什么手脚？”

“瞧你说的，搞得好像我故意要坑你似得。”

“难道不是你在我买的油石上动了手脚？火那么小肯定是油石析出石油的量少了！”王鸿程认为就是张煜在他买的油石上动了手脚，给他假冒伪劣产品。

张煜撇嘴摇头：“你可真是太会想当然了。我这人做生意最反感制假售假。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骗人骗久了也会被人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好吧好吧！”不等王鸿程说话，张煜故意举起手做投降状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是打算去法院告我？报警抓我？还是来咬我？”

“你”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把王鸿程给气坏了，怒气冲天想要骂人却脑子空白的什么都骂不出来。

张煜故意点了点左手腕上的手表说道：“别在这你啊我啊的。要不了多久火就要熄灭了，池子里少说也要剩下大半池的水。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等着看黄副省长的黑脸？还是想等着人家把你抓进去踩几十年缝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