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信厚却满面愁容。但碍于领导在场他也不能说什么。

“申副市长，我想问一下红星农机厂除了生产拖拉机还能生产什么？”接下这么大的盲盒，张煜也是要先了解一下其情况好有个心理准备。

“除了拖拉机，红星农机厂还生产过联合收割机、播种机、脱壳机，哦，对了，还组装过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v3卡车。”申恪一一列举红星农机厂曾经做过的项目。

“申副市长，红星农机厂还组装过卡车？”张煜大感惊讶的同时，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为什么对这家厂子有印象了。在互联网时代，一则互联网公司收购云山早已停产几十年的农机厂新闻曾掀起一阵涟漪。那家互联网公司就是在收购红星农机厂后开始了造车之路。

申恪不知道张煜内心的震撼真正原因，只当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发出惊叹。

“红星农机厂作为156计划配套企业，可是当时一机部亲自过问，是最早一批拥有汽车生产制造资格的工厂。”

“卧……”张煜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差点就直接爆了粗口。

要知道国内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模式转变过程中，汽车行业准入门槛最难攻克的就是一纸堪称准生证的汽车生产资质证书。

张煜前世新千年后，一些民营车企也是通过收购或者与拥有汽车生产资质的国营企业合作才能生产汽车。想要直接去办理新的汽车生产准生证，尤其是当时的民营企业，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一纸资质许可也硬生生把民营汽车发展拖后了二十年时间！

现在这一稀缺资源竟然被申恪副市长直接摆到他眼皮子底下。张煜甚至怀疑这位申恪副市长究竟是真的在为他朋友肖正初打抱不平，还是迫切想帮他张煜再挣一大笔钱。

就算张煜自己不搞汽车，等几年把资格证卖给其他有野心有规划发展汽车的真正大佬。

张煜这时候不能表露出异常欣喜的表情。他必须把真实情绪给藏好了，不然让申恪看出来什么的话，想要用低廉的价格拿下农机厂的打算可就泡汤了。

“市里允许我完全收购红星农机厂么？”张煜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不允许。”申恪丝毫没有迟疑回答。

“那可以建立合资公司，我必须拥有公司的控股权和经营权，作为交换，我可以在合资协议上写清楚利润分成比例按照五五分。”张煜马上重新提出价格。

这次申恪没有直接拒绝。他略做思考说道：“我会向市里反映你的诉求，等候市里的公告文件吧。”

张煜装出一副无可奈何认栽的模样，愁眉苦脸艰难的点头。

“那我就等申副市长的消息了！”

申恪在云山造纸厂里随便转悠一圈就离开。他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二十年前就已经陷入困境停产的红星农机厂终于出手了！

不管张煜能不能救活红星农具厂，至少在找到了接盘侠这事上，属于申恪的政绩跑不掉了。顺便还帮肖正初掣肘张煜，让他有苦说不出也算是尽到朋友的情分。申恪心里微微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