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我的意见就是国营企业不能抛弃撒手不管。不管是生产热水瓶的，还是生产花露水的，这些国企应该由一个专业化企业管理机构来协调指挥，帮助他们解决融资困难、技术引进授权、寻找市场，不如就叫云山控股集团。这个机构的作用不仅仅是解决国营企业的经营难题，还要建立起完善技术工培训体系，拥有庞大极高业务素质的技术工人才能让我国在未来二三十年内摆脱对西方的依赖。”

市长沉思片刻点头说道：“你提出的用一个专业机构专门为国营企业服务的想法很好。目前我们对国营企业管理说实在的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做。”

张煜连忙跟上一句：“专业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不能说一点不犯错，但总归比闷头乱闯来的靠谱。这方面招商办的领导们可以压压担子嘛。”

“嗯，这件事我会在会议上提出来尽快落实。”市长说着含笑看向张煜，“你作为这件事的倡导者也要从旁帮衬一下，新机构里我给你安排一个顾问身份如何？”

“这算是编制么？”张煜心里咯噔一声。

“算！”市长笑眯眯的像是逗老鼠的猫。

“你提出搞专业管理机构整合国企资源避免资本流失这事传出去肯定要被很多人戳脊梁骨。你之前兼并云山造纸厂，收购红星农机厂的事少不得要被人翻出来说你过河拆桥断人财路。有个编制对你也是多一个保护嘛。”

张煜只思索几秒钟就摇了摇头拒绝了。

“就算没有编制身份，我对我们国家治安也是有充足信心。编制虽然诱人，但我的未来在外不在内，终归是要去赚外国人的钱，尤其是西方人的钱。以西方人动不动就政治、种族挂帅的臭毛病，我不进编制还能更好些。”

“行吧，人各有志。不过你说的情况倒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西方人跟我们现在打得火热，所图无非是要借我们手对抗北方强邻。若是局势巨变，可能我们国家就要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了。”

市长的话让张煜惊了一下。对方简直就是精准预判未来几年东欧剧变毛熊解体后发生的现实嘛。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何况是一位对政治经济发展客观规律要有认识的专业管理者。

本以为这次见面会就此结束，张煜都准备找个托词告辞了。市长在沉默片晌后开口了。

“张煜同志。”市长没有用他一开始的“张老板”称呼，而是一个体制内反而显得较为亲切的称呼。

“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不要拒绝。”

“市长你这话就太客气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只要是为家乡云山建设添砖加瓦的事，我在所不辞！”张煜耍了个滑头，强调了是为云山建设出力，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事。

市长笑了，笑容中没有龌龊算计，没有隐晦私心，只有一番赤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个人是认为由石信厚副市长负责云山控股管理工作。考虑到新设专业企业管理机构时间会比较长，而且专业性上自然是比不过你这种商界奇才。所以你能否多出份力，帮衬一下？”

张煜觉得市长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和石信厚之间的友谊关系。张煜也不怕别人知道，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幕后交易，经得起查。

市长当着他的面提到由石信厚兼管统筹市里国企经营管理的云山控股公司，好像是算准了张煜肯定不会对石信厚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