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一般的问题抛出来，李建斌大为吃惊，这个张煜不是一个开洋快餐的么？怎么好像对造纸业也有所了解似得？

见李建斌一阵哑口无言底气不足，张煜岁开始了他的表演。

“没有点家底实力，新闻用纸这一块最好不要碰。”张煜直接给李建斌宣判了死刑。

“咱们现在已经打开国门允许外商涌入，新闻用纸这类专业性要求高，质量要求高的纸张咱们国家现在的造纸企业还在大量使用的圆网造纸机，跟国外现金的夹网造纸机根本没得比！技术上落后了不止五十年。”

张煜一点没有客气，不让李建斌真正的正视差距，就算他得到贷款到头来也会浪费到毫无希望的领域。

“国外造纸巨头用廉价获取的木浆加上先进的造纸技术和设备，生产出来质量更好，价格还能更低的办公用纸和新闻用纸。而且供应量充足，很快就能把市场填满了。等李厂长买来设备，培训好使用人员，生产出来再销售出去，那时候你会发现整个市场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李建斌不是不知道国内外的差距。只是他抱着一点侥幸心思，觉得只要自己能生产出来，哪怕质量差点，靠着官府内老同学的关系买一批他们生产的纸张用问题应该也不大。可张煜的一番话打醒了他。

张煜没有马上说出他的办法，偏就故意不做声，由得李建斌抓着头发一脸痛苦。

等了好一会，看李建斌被绝望感折磨的差不多了，张煜这才悠悠说道：“其实让咱们云山造纸厂重新活过来办法也不是没有。”

李建斌红着眼睛要去抓张煜的手，被张煜连忙躲过：“咱好好说话，不要着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李建斌尴尬的笑了，笑的很难看。

“其实李厂长陷入了一个误区，你觉得只有生产价格高的纸张才能扭亏为盈，却不知道那样恰恰是在以己之短攻敌之强。国际造纸业巨头都在盯着这块蛋糕，技术上的布专利布局更是早已把后来者的路子堵死。”张煜说出他为什么反对李建斌想要搞办公用纸和新闻用纸的原因。

“那那该生产什么纸才能救活厂子？”李建斌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一厂之长还要征求一个外行人是不是有些难看了。

张煜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略有些粗糙的手纸擦了擦鼻子，笑着说道：“就生产卫生用纸、纸壳以及其他生活用纸。”

将擦了鼻子的手纸扔到垃圾桶里，捏捏磨得有点不适的鼻头。

“现在的卫生纸质量实在太差，手感粗糙，擦鼻子擦屁股都磨得难受。不知道李厂长有没有兴趣生产一种手感柔软舒适的卫生用纸，以及制作专供餐饮业使用的外卖和快餐专用包装纸盒？”

前一个是人人都离不开的刚需，后一个则是伴随餐饮业螺旋发展的朝阳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