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听筒里就传来拖鞋凌乱的脚步声、开门声还有一个女人不满的嘟囔声。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门罗才重新拿起电话。

“张，我周三会再过去跟你当面确认对赌协议以及两个品牌的授权协议和补充条款。另外作为朋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私人需求么？”

张煜眼睛一亮，问道：“给我带一张十张乔丹的签名个人签名球衣没问题吧？”

“咳咳咳！”

门罗在电话里剧烈的咳嗽几声。可能是正喝水却被张煜那一个变十个的无耻要求给呛着了。

“张，希望在我去找你之前不要再给我什么惊喜了。”

听着门罗似调侃似告诫的话，张煜脸微微发红。

当然不是张煜想要变来变去的。实在是很多情况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然其中也有他的原因，比如对自己过分的自信而没有意识到在如今这个年代，他其实就是一个抱着金砖的小娃娃，别人可能动动手指就能从他手里抢走一切。

作为反击，张煜也嚷嚷道：“来时候别忘了乔丹签名球衣！要十件！”

“咔嗒！”

电话直接被挂断，张煜甚至不确定门罗有没有听清楚他最后说了什么。

自救的措施终归是在内而不是在外。不管是明日之星的代言合同还是其他什么，如果张煜连自己的品牌和配方都保不住，一切也就无从谈起。

也许是上天真的眷顾了他。

就在张煜准备去接柳涵筱出院的当天早上六点，正在罐头厂宿舍家中睡觉还未起床的张煜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总是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早晚上睡得晚，早上自然就起的晚。平时这个点他早就已经起床精神奕奕的准备开始一天的奋斗。

睡眼惺忪无精打采的挪动步子去开门。门刚打开，欧阳葑就迫不及待挤了进来。

“成了！张煜，成了！”

激动的欧阳葑脸涨得通红。跟念咒似得不住重复着“成了！成了！”的话语。

“什么成了？”

张煜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大脑还没有清醒过来。

“新配方成了！用更昂贵的原料，实现了口味上七成的相似。新配方糖分较高，蜂蜜用量加大，减少磷脂酶的剂量，使得味道多了些单纯的甜，少了一份略带酸涩的厚重感觉。这点差异可以通过注入二氧化碳形成类似气泡水的口感加以掩盖。但最关键的回味，也就是复合口感还是能喝出来明显差异。”

张煜也终于从迷糊中逐渐清醒过来。

“成了？”

“成了！”

欧阳葑开心的像个考了双百跟家长邀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