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岁杪在心里，把他们两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的时候，买了单。至于他们两个到底听没听到，这个就不清楚了，应该是没听到的吧，反正那种情况，就算听到了也会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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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能借我点钱吗？”

下午，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在地上。一个清丽的女孩子站在阴影下。看着面前这个单薄又清秀的小姑娘。脸上光暗交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有一种虚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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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察认识她，她叫王祎妮。每次路过，他经常能听到她父亲教育她的声音，也就是家暴。恶劣的原生家庭让她早早辍了学。她母亲也不管，据说好像是后妈。

至于为什么借钱，柯察也知道，大概是说，因为她和房东的儿子谈了恋爱，但房东家里管的严，房东儿子手里钱不够花。于是就各种花言巧语的哄骗这姑娘。最主要的是她还真信了，不仅借了，居然还借贷给房东儿子花。

搞到后面她被完全榨干后。这姑娘死活，那是完全不管。她爸这个时候，别说帮忙把钱要回来了，没事的时候不打她都算不错了。

最后没办法，这姑娘只能自己上门“请求”还钱，至少还一点先把最低还款还了应应急也好啊。结果，不但被房东老婆给无情的轰了出来。还挨了一顿臭骂。小姑娘哪里说的过房东老婆这个老妖婆。只能咬牙咽了下去。

你要说房东家没钱还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说白了，就是想死不承认然后不还罢了。房东老婆长的那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儿，还烫了一头卷发。柯察那是印象深刻。

他们家，可不仅是本地人，周围这一片平民区那都是他们家的，就算这里房租比其他地方便宜，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儿子借的这点钱对于他们家来说，就是一点小便宜。但，小便宜也是便宜嘛，不占白不占啊。这是房东老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也是这个一线城市大部分本地暴发户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要问，柯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那得先感谢楼下的那群大妈们。她们就喜欢没事儿的时候聚一起，说别人短处，笑话这个的，笑话那个的。小姑娘这点事不知道被她们翻来覆去说了多少次，毕竟在她们眼里，这就是穷丫头觍着脸要攀高枝！得多笑话笑话。

不过，唯一让柯察感到奇怪的是。平常她们八卦这些的时候，那真是毫不避讳，哪怕当事人在旁边也是如此，大有一副哪怕天王老子也是如此的态度。但这回，每次八卦的时候，都要等这姑娘确定不在的时候才聊。次数多了，柯察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最终，此时此刻，柯察看着眼前她姣好的面容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借是可以借，但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大家赚钱都不容易，我工资也没多少，你要是不在意，我这还剩下几百塞币，就都给你吧。”

反正就几百塞币，就算她不还了，也不至于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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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王祎妮接过柯察的钱币，轻轻的道谢后，转身轻轻的下了楼。脚步轻到，柯察都听不到一点脚步声。

柯察也没在意这些，跟着一起下了楼。出了门后，他发现，他们俩也就前后脚出的门，可他却一点也看不到那姑娘的人影哪去了。

“怪事，她走的有这么快吗？”

随后，马路旁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走上前扒开周围的人群。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紧接着，柯察呼吸猛地一窒，不是因为场面有多血腥，而是躺在地上死的那个人，就是刚刚朝他借钱的那个小姑娘！

她的头歪着，看向他们住的这片平民区的方向。白布盖上带走之前，柯察仿佛看到了她充满死气的眼睛中深深地怨毒之色。她，死不瞑目！

“不…不管我的事啊，你们可看到了，是她自己没注意被车撞得。和我可没关系啊。”房东儿子被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对着周围人说道，然后，快速的跑开了现场。房东家在这片威严很重，毕竟是掌握这边房租的人，生活命脉在人家手里，就算房东儿子不说，大家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此时，柯察眼睛余光观察到，旁边那几个大妈居然也被吓得浑身发抖，有两个甚至差点晕了过去。

等到人都散开之后，柯察抓住其中一个大妈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怕她？之前你们聊她的八卦的时候，为什么也要等她不在的时候才敢聊？你们平常根本不这样。”

柯察懒得跟她废话什么，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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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妈此时也差不多调整好了表情，摆出了一副长辈教育晚辈，满脸威严的样子回答道：“你说你这小年轻，咋就不动动脑子呢。她死的这么惨我咋可能不害怕嘛。而且她和房东家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要是聊这个给女娃惹急眼了，和我们吵起来被房东知道了，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涨房租怎么办，房东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你会跟钱过不去吗？”

说完，也不管柯察咋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哦？真的是这样吗？”尽管他心里仍有些存疑，但这个解释也的确合理，还是打消了他的大部分疑虑。

“嘿，老哥，请问下这车祸啥时候发生的啊？”他趁着收拾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准备走的时候，抓紧上去问了一句。

“就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通知就过来了。”工作人员回答完他的问题后正好收拾完了收尾工作，上车离开了。

“一个小时前？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刚消停没几天，就又要开始了吗？它，要来了吗？”柯察就算用脚也想得到，刚刚自己肯定是撞鬼了，这让他想起了流浪汉说的，自己将会不断的经历这种诡异事件。

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道不尽辛酸。

阴云再一次慢慢的密布于天空，遮蔽了太阳，看来，暴雨还没有完全结束。今天刚出的太阳，不过是两场暴雨之间的一个小插曲。沉重的压抑在，刚刚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