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他分明听出,却还要顺他话向下说,这是刻意不给他脸?
司马寒看郑项的脸变的难看,心里暗笑不已,就是口中却是正儿八经的说,“如果端亲王回的早,我们也就不用在大门外站上半时辰了。”
郑项听言讶异的看着司马寒,“皇五子这话从何说起,谁敢叫皇五子跟太师大人在门边等半时辰?”
司马寒嘲笑一声,眼向后看眼,“自然是端亲王的好儿子,否则,这府里的仆人,敢做这主?”
郑项听言脸彻底冷下,伊稚邪跟司马寒着实没必要说谎。
因为即便如今说了谎,过后,等他仔细寻问了下人跟护卫们事的经过,也会知道事实。
到时,即便是他不去拆穿,他们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因此,听到司马寒的话,郑项是深信不疑的。
既然是这样,那如今郑帆被吊在屋檐下,便可以理解,指定是仨人在外边睁的不耐烦了,因此进来给他的一个教训。
至于一边的廉青,不用想他也知是怎回事儿。
廉青宠爱郑帆,即便是这些年来对郑帆的要求很为严苛,可是还是将郑帆当作心头尖一样的宠爱着。
看到郑帆受了这般的羞辱,廉青必定会忍不住忍人出手对付仨人,更有甚者,可能会自己动手。
至于结果,瞧瞧跟前的情势就可以知,指定是一败涂地。
“母妃,王父他这是啥意思?”
迟迟等不到郑项救自个,郑帆只能低声的寻问身边的廉青。
廉青刚才也听到了郑项跟司马寒的对话,明白了仨人为什么会这般对待郑帆,心里瞬时充满了失落。
她辛辛苦苦调教郑帆20年,怎么居然是一点点的用处都没?
就连这般的小事,郑帆都可以落人把柄,最终被人整治。
如果以后进入朝堂,在国家大事上,那岂非……
莫非说,郑帆真不适合接替那个位子么?
第一回,廉青对自己坚信的事产生了怀疑。
正因为这一通自我寻问,也叫廉青没听清郑帆说的啥,自然也是没回答。
郑帆等半日,不见廉青有所回,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
这是说明,连母妃都不乐意理会他啦?
还是说,母妃也跟王父一样,觉的这郑为,才是该接替王父位置的人?
想到此,郑帆的脸变的阴森无比,望向郑为的目光更是狠辣。
郑为,只需有他郑帆在,便决对不会叫你好过。
郑帆正紧看着郑为,在心里暗暗赌誓,可是谁曾想,刚才还一直低着头坐那儿的郑为,此刻却是忽然抬头,直愣愣的看着郑帆的眼。
郑帆被这一变化吓一跳,本能的便叫叫出声,叫出来后,才发觉自个有多丢人。
果真,他再当心的望向郑项时,便见郑项蹙着眉,有一些嫌憎的看着他。
见此,郑帆心里难过异常。
看起,王父是真的嫌弃他了,没有见王父看他的目光,全都变的这般的冷厉么?
“端亲王,你也算是看到了吧,当着你的面,这大公子对我们全都是这样,你不在时,呵呵……”
伊稚邪的话没讲完,就是留下一阵嘲笑。
郑项却是脸愈发的难看,看着郑帆的目光变的阴鸷。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
“年少不知事,还请太师跟皇五子见谅。”郑项伸出手抱拳,满是歉意的说。
伊稚邪听言就笑了,“这好说,不管怎样,看在端亲王的脸面上,我们也不会和他多做计较。”
郑项听了便笑了,不管伊稚邪心里怎样作想,起码,这脸面上的工夫还是乐意做的。
“既然这样,那也就将小儿跟王妃放下来吧,到底,这也不大好瞧不是。”
郑项讲完,便看着伊稚邪,等伊稚邪给出一个必定的回答。
伊稚邪见此便笑了,“端亲王不用这样看着本太师,本太师既然说了不会计较,自然便不会计较。”
讲完,伊稚邪向前走了几步,到系着绳索的大缸旁停下。
“殿下可要接好~”
司马寒听言嗔怪的望向伊稚邪,“殿下是大楚的战神,怎会连个人全都接不住,你句放心的放下来吧。”
伊稚邪听了点了下头,“是我错了,那我这便放下。”
讲完,伊稚邪摆手便斩断了一根绳索。
郑项在刚才俩人斗嘴时,就已觉察到了伊稚邪是想要做啥,早就飞身向前,到达了吊着俩人的屋檐下等待着。
此刻看到廉青从上边掉落,想也不想,一跃而起,便将廉青捞在了怀里。
带廉青平稳的落在地面上,郑项才算是松口气。
几下将廉青身上绳索取下,对后边站着的仆人说,“呆着干什么?赶快带王妃去换衣裳。”
一众丫头婆娘也被刚才的情势吓坏,此刻听到郑项的声音,瞬时觉的一颗心又回到肚中。
待廉青被仆人们搀抚着走了,郑项才又道。“太师将小儿也放了吧。”
出乎郑项预料的,伊稚邪这回并没干脆的答应,而是摇着头说,“这不急。本太师还有事要问一下大公子。”
郑项听言就缄默了,等伊稚邪问。
郑项此刻也算是了解了下伊稚邪的性子,只需他自称为本太师时,一般便是不准许旁人拒绝他时。
如果非要拒绝,也就只可以跟伊稚邪彻底的闹翻脸。
郑项此刻自然是不乐意跟伊稚邪交恶的,因此,索性的没讲话,表明了自个儿的立场。
再有便是,郑项心里也不觉的伊稚邪即要问的问题,会有多么的的刁钻,回答下,也不会有啥损失,遂,抬头看着郑帆说,“润儿,不管太师大人问你啥都老实回答,回答了后,赶快去瞧瞧你母妃怎样了。”
这话便是在告诉郑帆,唯有回答了问题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