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玥錵(1 / 2)

一时当中,喜悦跟心酸并存,这叫郑为心里翻江倒海,居然是不知应当如何继续哄软软吃药。

“娘……”

软软原本软糯的声音,此刻因为哭泣变的有一些喑哑。

红扑扑的小脸面上,一颗又一颗泪不断地掉落。

这样,真是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郑为好容易忍下心里的酸涩,有一些哽噎的开口哄说:

“软软乖,你娘她害病了,等她病好了,便会来抱你了。如今你乖乖的吃药,好不好?”

软软压根听不懂郑为在说啥,就是看着郑为的嘴在不断的一张一合,一对眼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看着郑为。

见软软这样,郑为是既心酸,又觉的有一些好笑。

“乖软软,咱吃药了呀。”

郑为柔声说着话,手也已然伸出去拿桌上的药碗。

再度将药碗放软软的唇边,不出任何意外的,耳旁立刻炸响了软软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孩总是抗拒吃苦,即便便是些苦楚的药汁,对他们而言,已是很大的苦难,是没法接受的。

即便年纪还小,也没人教导,可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拒绝自己不乐意要的,是每一个小孩的天赋。

至于他们方式,那自然是很统一……哭。

霍芬站在郑为背后,看着郑为的举动,郑为哄软软的话,自然也是一字不落的全都听到。

见此情势,霍芬便知,好好的跟小小姐商议,那是行不通的。

眼看再不吃,这要便要凉了,霍芬再也等不了了。

急行几步,霍芬扑通一声跪在了郑为的跟前,“大爷,这药便要凉了,凉药吃了伤身,还是给小小姐灌下。”

说到最终几个字,霍芬说的非常艰困。

就是,既然已然开了口,那接下的话便非常顺溜的讲出,“虽说灌药时,小小姐会受点苦,可是,也是为她好不是?”

讲完,霍芬便看着郑为,等郑为的反应。

她的一通话,确实是为小小姐好,可是主子在这,做啥样的决定,还没她一个仆从置喙的权力。

即便是大着胆量,讲出自个儿的建议,可是剩余的,便只可以等候着郑为做决定了。

郑为此时心里也是万分的踌躇。

两相取舍后,郑为说,“灌吧。”

得到了郑为的答应,霍芬迅速的站起身,对着一边站着的奶妈招了招手,到,“过来帮忙。”

奶妈应声走来,伸出手便要从郑为的怀中接过软软。

郑为蹙眉,“这是做啥?我抱着就可以,你们灌。”

奶妈听言有一些欲言又止,倒不是她们不相信郑为,就是……

“大爷,不是我们不乐意叫大爷抱,大爷乐意抱着喂,自然是好的。便怕大爷一会心痛放了手,这药没准便洒了,到时,只怕要再喂一回。”

郑为听言更是眉毛紧锁,被人质疑,他非常不开心。

就是再瞧瞧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软软,他心里也隐隐有一些担心。

如果一会他一心痛,放了手,不便白白叫软软受了一回罪么?

想到这,郑为也不再耽搁功夫,将软软递交给奶妈,自个儿站起身,叫奶妈坐下。

起背后的郑为并没便此离去,他便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

终究,在奶妈跟霍芬的努力下,终究叫软软吃下去了口药。

伴同着这一口药下肚,眼见的,软软便只出气不进气,脸也憋的有一些红紫,两手挣开不开禁锢没有法动,可是两腿却是在不断地踹腾。

郑为只觉的自个如若被人攥住了心脏,疼的他几近没法呼吸。

“软软~”

郑为先是低声呢喃,随即便要向前将软软抢来。

一直候在一边的范庸赶快向前拉住了郑为,口中迅速的说,“大爷不可,小小姐一会就可以缓过气,这是气狠了。”

郑为听言刹那间转过头,目光犀利的看着范庸。

几近是刹那间,范庸便全身冒出凉汗,身子也有一些发抖。

这般的郑为,这般的郑大爷,着实太惊悚了!

便在范庸要经受不住这惊悚的目光时,软软已然缓过了气,终究哭出声来。

范庸听到这声音,刹那间便松了口气,“大爷,大爷,你听,你看,小小姐已然缓过来。倘若如今不一口气喂完,那刚才得罪可全都是白受了。”

在听到软软哭出声的那一刹那,郑为的心也有所放松。

就是那嘭嘭嘭跳的如若打鼓一样的心跳,还是叫他的模样略显窘迫。

脸严肃的看着软软哭着将药汁吃完,郑为几近是刹那间,就已将软软抱在了怀里。

“哇!”

软软这回的哭声异常响亮,也完全没了任何的章程,更不要说叫谁的名叫。

她便是觉的煎熬,因此要用力的哭。

软软的哭声非常大,传出西偏房不说,还隐隐约约传进了上房。

上房东偏房卧房中,沈筱言依然是两眼禁闭,脸苍白的如若没生气。

虽说她控制不了自个儿的身子跟灵魂,可是她却可以听到外边的声音。

虽说不知道到底已然过去了几日,可是一连串的听到外边隐隐有炮声传来,沈筱言也就猜出,该是年30,或是大年初一。

又想到先前并没听到炮仗声,沈筱言便直接确信,这是年30了。

屋子中静悄悄的没一人讲话。

沈筱言不用想,也可以知,指定是陪着众下人一块过年了,到底,先前他们商议过这个事儿。

想明白,沈筱言便预备切断外边声音。好好去接收玥錵临走先前送她的大礼包。

就是此时,沈筱言仿佛隐约听到有哭声传进来。

沈筱言刚开始有一些怔愣,奇怪是谁在哭,可是在听了一会后发觉,这哭声是软软的。

知是软软后,沈筱言整个人全都不好了。

软软为啥会在大半夜哭?

为啥哭的这样难受?

郑为呢?

为啥会叫软软这般一人哭?

一时当中,沈筱言的脑中闪过各式各样的疑问。

可是独独,她如今又无可以为力,除了各种猜疑以外,她啥也做不了。

可是越是这样,沈筱言便越加的烦燥,这种烦燥,已然叫她濒临崩溃。

沈筱言此刻最想知道的,便是郑为在哪,软软在哭,郑为为啥不哄哄她?

还是说,郑为出啥意外啦?

沈筱言越想越多,思绪越发杂乱。

她有一些不敢继续想下去,可是却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思绪。

她此刻也明白过来了,因为她瞧不到,因此她才会这样的着急,才会乱想,事实并不一定便跟她想的一样。

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控制不了。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沈筱言耳旁旋绕着的一直是软软的哭声,这叫沈筱言几近要崩溃。

便在她即要崩溃时,忽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爽凉之意席卷了她的浑身,叫她几近是刹那间,便变的无比清明。

可是这清明的时间存在的并不长,没有一会,沈筱言便再度因为软软连续不断的哭声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