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善一张脸彻底扭曲。

当这么对待囡囡时，她无比享受掌控一切的快感。

甚至。

自称为神罚。

可当倒霉的换成了叶清善自己。

她却撑不住了。

祝愿不太理解，于是提问：

“很疼吗？”

指尖抚摸过叶清善的面颊。

如一阵柔软细腻的风。

但下一秒。

又有近乎崩溃的惨嚎响起。

叶清善全身颤抖个不停。

被生生撕掉了一块面皮。

使得连惨红的牙床，都暴露在空气当中。

“连小姑娘，都能忍受的住，伟大的神应该不会这么弱不禁风吧？”

祝愿单手托腮。

语气茫然。

又带着些许笑意。

仿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对于她来说，和捡起一根狗尾巴草哄猫，没有任何区别。

“算了，不逗你了。”

祝愿用叶清善的衣服，擦掉指尖的血污。

将她的脸按在囡囡面前。

任凭她脸上的伤口，沾上了脏兮兮的污泥石子。

祝愿说：

“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快点恢复她吧。”

她用的并非请求的语气。

更不在乎叶清善是否同意。

可她实在是怕了。

祝愿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尽管叶清善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把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罚，全部用在祝愿身上。

让她感受到，比对待囡囡，还要无数倍的痛苦。

但叶清善现在。

只能想。

不敢动。

高贵的神灵，向来自地狱的恶魔。

低下了头。

叶清善缓缓抬起手，掌心的绿光泛滥，落在囡囡的身上，让那张黯淡无光的小脸，重新恢复了几分光彩。

囡囡缓缓站起身。

先是活动了下手脚，接着她慢慢转过头，盯着早没了气息的老婆婆，看了好一会儿。

漆黑的眼珠剧烈地颤了下。

囡囡咬着牙，一滴眼泪滚出眼眶，口里吐出一声惨烈的哀鸣，她猛地转过身，想要扑向叶清善。

“不行。”

祝愿拦住她，眉眼依旧懒散而怠惰。

然一举一动间。

颓丽美艳的风情，让江厌移不开视线。

真奇怪。

怎么会有人，一举一动都这么可爱？

“你太弱了，杀不了她的。”

祝愿伸出细白的食指，闹娃娃似的，点在了囡囡的眉心。

看她踉跄后退。

然后一个屁股墩摔坐在地。

祝愿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而且我也不想帮你，小朋友。”

“你”

囡囡捂着额头，有些无法理解。

本以为祝愿出现。

是愿意帮她。

结果现在，祝愿不仅阻止她报仇，还看热闹一样，说起了风凉话。

“我什么？”

祝愿不紧不慢地眨了眨眼，在叶清善背上，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晃了晃笔直的小腿，她说：

“这是你的仇，我为什么要帮忙？”

囡囡咬紧下唇。

虽然知道祝愿说的没错，但她瞪着叶清善的眼里，依旧满是清晰的恨意。

“为什么要拦着我？”

“因为这样…”

祝愿掐住囡囡的下颌，同她四目相对，再次开口时，嗓音里多了些软绵绵的媚劲儿。

“很无聊。”

这种微不足道，把两个人的命运，当场玩具一样的态度。

让囡囡沉默了。

她年纪小，却奇异的懂得了祝愿的意思。

直接报了仇，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