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失默默地记着,也不再做回答。
“若失,老家伙说些往事,你可愿听?”李求乞无来由来这么一句。
这两人地交谈极其跳跃,寻常人就是站在旁边也不一定能听懂。
“自然是愿意的。”张若失回答道。
“那好,就讲讲当初起事的一些事吧。”老人直奔主题,他们这一辈人谈往事仿佛都不太可能绕过这个当初给天下洗牌做的局。
“你可知东南豪阀从何而来?”
“前商末年,诸侯格局,读书人化为游士游说诸侯,后大楚一统天下,原本如孤魂野鬼的游士却以血脉凝结成一家家豪阀。
“说的不错,当初还有个天下九流,九儒十丐的说法。”李求乞显然满意这个回答。
“那你又可知为何世家出身的本辅,又要重启前楚的摊丁入亩国策?”
“南王起兵的因由便是不满朝中施行此政令的奸人,而兴起的一场清君侧啊。”老人谈着这显然是禁忌的话,但他是李求乞,也就没什么了。
“南王只是要一个由头,而本相则只是要一场大战来充当那扶摇东风。”
“你真当本相是为了维护江宁李家那几万顷土地?你又当真认为前楚能够推向那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新国策?”
“那寇洪晚年位极人臣,又为何会被后人评价为郁郁不得志?他的政令,不被下面豪阀控制的官吏施行,一切都是一场空。”
“这也就是为何本相授予你的第一课目为,吏治。”
“我就是要把前楚的官场清洗一遍,在以立国初相的强力将这国策推行到底。”
“我实在是,不愿再见到那种完全是的赤地千里人相食啊。前朝有个畜生因为要写了本《人经》,动用谪仙力气饿杀东南二十一郡,以观看易子而食取乐。后世什么两脚羊,和骨烂,都出自其手。”
“后来本相把其家族诛九族,这畜生的大墓也是被我发掘开来再骄阳之下曝晒泄愤。”
张若失听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