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静静地看着白煊,他知道白煊已经看透了王允的计谋,但他无法破解。
“唉,嵩叔,你为何也要…加害于我?!”狂怒过后,白煊终究是忍不住问道:“难道这汉室,真的比您的儿子和义侄更重要吗?”
“是的!”
“哼!哈哈哈哈哈!”
冰冷的两个字,藏着的是一颗快要被撕碎的心,和一个已经疯癫的人。
皇甫嵩无奈且坚定的说了出来,使的白煊不在对朝堂的大臣有任何好感。
“满座肱骨臣,无一是男儿!”
白煊说完这句话后,便冷冷的走下了台阶。
而大堂里的王允,此时正十分得意。这正是他,他们希望看到的。
昨天晚上,皇甫嵩的府邸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真的要这么做吗?”
皇甫嵩把他们带到书房,听了他们的话后,显得格外的犹豫。
“皇甫将军,现在正是为大汉难时刻,若您都不能挺身而出,那么大汉又要指望个人呢?”
王允坐在他的对面,义正言辞的说道。
“子师大人误会了,我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因为…”
“因为白子言是吗?”一声温淑而冷冽的声音帮他说出了他说不出的话。
皇甫嵩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说出这话的人,正是阳乐公主,只见她一身黑裙,显得很有城府,不苟言笑,已然褪去了稚气。她回长安后,便极少出面,暗地里却在策划着什么。现在,她也是王允等朝廷重臣的实际领袖。
阳乐公主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有些不屑的说道:“现在汉室将倾,百姓食不果腹。董卓暴虐,以至于皇陵都要遭受乱军的清洗。将军却只在乎一人之死活,而要放弃整个天下吗?”
王允听到这话后,暗暗赞叹了阳乐公主一番,又看向了皇甫嵩。
只见皇甫嵩的表情从犹豫变为凝重,又变为了坚定。
“那好吧!”
皇甫嵩终究答应了阳乐公主。
“将军也无需勉强,毕竟到时候董卓如果暴怒,必定降罪与你。”
阳乐公主继续说道。
“我既然答应了公主,就决不会食言!纵使家破人亡,也不后悔!”
皇甫嵩的眼中重新出现了在陈仓时那样锐利的眼神。
而阳乐公主也满意的笑了笑:“只要能把白子言杀了或者赶出长安,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届时,皇甫将军就是大汉的第一功臣!”
而此时,董卓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凝重了:“文优,你说,子言已经背叛我了吗?”
李儒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良久,才说道:“在下也不知情,不过,看着情况…心恐怕已经不在我西凉了吧。”
李儒明白此时董卓为什么要这样问他,虽然李儒也已经大致猜到了七八分,但却不敢明说。
“哈哈,他可是你徒弟,你居然就这么不相信他?”董卓听到了李儒的话后,笑着说道。
李儒听后,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地喝着酒。
白煊从董卓的府邸出来后,十分的愤怒,又十分的疑惑。董卓要召开宴会的事,是昨天刚刚议论的,为什么朝臣们会向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但已经容不得白煊多想了,他现在必须想出对策以应对朝臣们的诡计。
“子言?”
白煊在军帐里发愁的时候,一个脑袋慢慢探了进来。白煊一看,来的人是白果。他正是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见到白果了,不禁有些慌忙的站起来。
“果…果子,你来干什么?”
“哼,我不能来嘛?你都把我丢在皇甫嵩将军家快半年了,怎么?外面有了新欢不理我了?”
白果斜着眼嘟着嘴说道。
“我哪有什么新欢啊,这半年我不都一直在外征讨吗?”白煊拿出一个坐垫向白果示意。
“哼!你的任务可真不少,但每次都不带我!”说到这,白果好像更加生气了。
但她见白煊脸色不好,便开口问道:“子言,你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我没……”
““胡说!””
白煊还没开口,白果就打断了他。
“你有什么事瞒我,我还能不知道?我可是跟着你一年多了!”
白煊听后,终究是叹了口气,随后苦笑说道:“白果,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把我赶出长安,那…”
“赶你走?赶走就赶走呗,我会和你一块走的!”
白煊听后,硬是愣了好一会,才大笑说道:“哈哈哈,对啊对啊,赶就赶呗,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