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轻薄,撩拨纱巾,尽显女儿绝美玉腮。
“嘿嘿,依着郎君性情,必来千樟坪一游,感悟自然造化之神奇,今时追至,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却不知……何时守得云开见月明!”
女儿媚目先是一喜,而后面目一阵苦楚,双目闪光、盈水。
那百万翠玉海伴风舞动,翠玉琉璃,好如女儿心中苦水……
三千青丝最重,拽着女儿于那樟梢上左右摇晃……
一位蓑衣斗笠的粗面小厮,挂囊背箧,草鞋裹脚,踏叶踩枝,循着女儿的体香味急奔,口中呼唤:
“夫人,夫人,等等三儿……”
樟梢女儿,闻音下视,轻启丹唇:
“三儿,你说少爷会在哪等咱们呢?”
萧三单手扶着古樟,气喘吁吁,忽见唐月婵树梢上,焦急道:
“夫人,您怎么上去了?”
“少爷嘱咐不可以登高望远,否则会引来妖人的。”
月婵并不理会,把目一骋,暗催仙法,仗着玉露液洗过的双眸,肆意窥探左近动静,瞟了四五个方向,总算于千樟坪南方百丈,瞅见一缕青烟。
“八成就是郎君啦!”
月婵自猜个不离十,不禁莞尔。
“三儿,你家少爷正在备饭呢!还不快去用饭?”
唐月婵把媚目一眯,面带狐笑,心忖:
“这回,妾一定亲手给郎君做顿饭。”
忖罢,福至心灵,把那粉色弓鞋、缎布素袜一脱,露出三寸金莲。
那金莲肌肤欺霜赛雪,滑比凝脂,胫跗丰妍,底平指敛,真个谁见谁怜。
她头顶着雨伞,左手握着鞋袜,右手催吐真气,化为水球,摄来悬挂在绿叶上的水珠,濡湿鞋袜,而后径直扔下。
“三儿,鞋袜被珠水湿透,你且收好。”
萧三把那坠下来的湿鞋水袜一拣,暗自纳闷:
“夫人功力奇高,怎会湿鞋?”
…
十六岁的萧三呆呆傻傻,搞不清情况,忙取一块蓝布包好。
“三儿,向南走!”
月婵说罢,径催罗烟步,玉足轻点,拂梢踏叶,左纵右跳,池踩睡莲也似向南疾飞。
“少爷在南方呐!”
萧三身处密林,视线受阻,四顾张望,难辨方位,痴痴傻傻,忽的闻见唐月婵的花香味,迈步向南方急奔。
巳牌四刻,月婵、萧三闯出千樟林,来到坪南的草棚。
“少爷!”
萧三见鹤轩正再茶棚烧水,忙催轻功,奔去。
鹤轩方将全真三宝细察一遍,忽闻萧三声音,把眼北望,见是萧三,暗忖:
“原该再晚一刻才到,怎得现在便至?”
正思忖的当儿,一缕幽香,顺风传来。
“郎君,妾在那林中迷了半日,鞋袜全湿,现在下不来啦!”
相处二月,鹤轩怎的不知月婵性情,闻言嗤笑,循声再看,见她赤脚光足,打着粉散,斜立菅草玉叶之上,宛如江南碧玉女。
“少爷,夫人的鞋袜确实湿啦!”
萧三呆呆傻傻,急把小包打开,捧至桌旁。
月婵见萧三如此神助攻,捂嘴偷笑。
“再取一个茶炉,生火培碳,给你家夫人把鞋袜烤干!”
鹤轩白了一眼萧三,转往那棚外行去。
“来,少爷抱你。”
“诶,郎君。”
月婵再也忍不住,把那扁贝皓齿展露,愈显玉颜绝美。
鹤轩伸出手指,朝月婵印堂一戳,笑骂:
“等回京了,教你几位姐姐,给你好好立规矩。”
月婵不特不愁,反生欢喜,翘神玉颈,虾趴鹤轩左肩,用那琼鼻细嗅鹤轩肉身散发的纯阳元炁,目痴神迷,身躯娇软,如烂泥一样伏在鹤轩怀中。
…
鹤轩为她,寻来换洗鞋袜,欲为她换上。
月婵不愿起身,秀臂环搂他的脖颈,细语撒娇:
“妾才不穿官靴、官袜,妾还要穿那粉鞋。”
鹤轩一语戳破月婵心思:
“你不是最厌炭火味?”
“怎个今日就舍得让那粉鞋沾染焦炭?”
月婵心思被戳破,满颈红霞,旋即浮上玉庞,驼红如血。
半刻钟后,鞋袜烤干。
唐月婵把丹唇凑再鹤轩耳边,呵气如兰:
“郎君为帮妾穿嘛!”
鹤轩无语,只得拿着鞋袜,缓缓套上,纵是百般小心,仍不免碰上她那柔若无骨、温润纤绵的金莲。
耳听月婵细若游丝的狐笑,鹤轩心忖:
“会撒娇的女儿,确实会讨男儿的欢心,可惜本座志不在此。”
月婵被鹤轩服侍一阵,穿上鞋袜,顿觉甜美无比,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