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分两头,叙说混入江府内部的男仆女婢。
五月初六的夜晚,战斗结束后,花语十二婢被杨妙儿特意安排去搬尸,她等参加杀戮,面对鲜血淋漓的画面,早就呕干最后一点胃汁,又听要她等去搬运尸体,大小姐脾气正要发泄出来,却被梁幽筠瞪回脾胃。
俟妙儿离开,邓语香首先不满:
“我们花了这么大功夫,吃了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探听江府秘密,秘籍也是任务,结果就这么一场稀里糊涂的战斗,就让别人摘了桃子?”
“我们做了那么活,花了那么心思,就被杀魔盟的异人给搅黄了?这不是和我们作对吗?”
“打住!”梁幽筠冷呵,“快搬尸体!”
“什么嘛?我们这么累,撒个气还不行?”
“什么行不行?若不去查明男异人死伤情况,等他等捅破了局面,你想在这里呆着都不能!”
众女沉默,各忍恶心,搬运尸体。
午夜时分,众女从瓦砾堆中寻出十八位男仆。
“现在江府被毁,刀笔斋被抢,任务失去大半,不探老魔秘密,无法交差,金部长觉得呢?”
金瀚头、脚被断梁砸住,受伤不轻,他坐在地上,看着满院火光,哀叹:
“这都什么事呀?花了那么大心思进来,结果被自己人搞砸了,这找哪说理去?”
“自古以来,都是自己人害自己,果真不假!这群狗东西,老子的三百万白银差点打水漂了!”
楚江南一脚踢开一位异人尸体,仍不解气,取来长剑,对着猛插,杀尸泄愤。
“各位小声些,那位虽说睡着,这满院奴婢却是醒着呢!”
器皿采办凌云志操着京话,诉苦:
“小个什么?刀笔斋被人抢空,我守俩月,结果被人家后来居上,摘了桃子,这什么事呀?搁谁,谁不恶心?还特么小声?”
薛东海操着一口京话,附和:
“就是!凭什么他等抢桃,我还要忍气吞声?弄江府这事,跟我汇报过吗?这群不长眼的刁民,真不知个先来后到、高低贵贱,仗着人多?就敢来特么摘桃子,薛爷这就发红花!”
令自在不好银钱、秘籍,独爱气质美人,因骂:
“瘪犊子差点坏了令爷的泡妞大计,那有个名叫初春的丫鬟,就要被老子攻破心防了,偏生这群野狗出来烧府?若是叫那个丫鬟死去,老子得赔多少心血?”
凌云志愤愤道:
“查明身份,红花悬赏,杀到他等删号!”
郭睿渊爆粗口道:
“都特么的谁参与围攻江府,只要谁说出来,老子就敢叫他跪在江府大门唱征服!”
邓语香认识这位郭睿渊,知他是位权贵纨绔,因说:
“给你说,你敢找人家吗?”
郭睿渊挤眉弄眼,冷笑:
“嘿!邓语香,你说谁呢?”
邓语香怒瞪:
“就是说你!围攻者有五方势力,分别是杀魔盟、青城派异人、峨眉派异人、电玩堂玩家、天津帮会异人!你敢吗?”
郭睿渊满不在乎,一脚踹飞地上的残手,狞笑:
“不就一群土包子吗?等两天稳定江府的事,我就找人整他们!”
“对!搞死他们!跟我薛东海作对,那就是找死!”
计山岳乃是纨绔子弟,因父辈荣光太甚,几乎没有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因把潜伏江府、找出秘籍、分享异人一事,作为荣誉去做,突然被人摘桃,想到自己会被父亲指责的模样,想到自己忍受屈辱的行为,怒火中烧。
允花语沉迷于江府的角色扮演,每日游弋于诸多女儿家中,让他有种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感觉,乍被火器炸醒,怒斥:
“搞死这群狗东西,根本都不懂艺术,整日想着拼杀,岂懂挖墙脚的乐趣?本公子有的事,无论地球还是九州,只要你们说一声,一定搞死这群不懂规矩的狗东西!”
陈宇目光冷列:
“我也出钱!”
邝凌云操着川音骂道:
“格老子忍辱负重,倒了个把月的夜香郎,他龟儿子的,我特么的花三百多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文一博轻掸衣衫灰尘,咬牙切齿,冷嗤:
“搞他!”
…
金瀚方出废墟,衣衫虽净,这人却是灰头土脸,坐那焦黑的台基上,吃柱上火焰映得通红,见人心可用,笑说: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众人纷纷息声。
金瀚说:
“变故突发,既是必然,也是偶然,谁让我等任务无法公布于众呢?”
众人闻之默然。
金瀚接着说:
“我有两点要说,第一点是前提,如果大家不认同,那就没必要说第二点。”
众人皆有疑惑,目光齐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