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酒的王妙郎,闻言一笑,常年来往京师、天津的他,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唤来身旁的武师,口中让他去取酒。
那武师得王妙郎眼神会意,拱手称是,转至内屋,取出美酒,翻出料包,将白粉末撒了下去,用力摇晃,见白沫混匀,点点头,将酒坛封上。
王妙郎见佳酿到来,忙道:
“江兄,小弟最喜欢仗剑天涯,打抱不平,无奈生在武功世家,香火独传,老父拘束,不得外出游历!
又听江兄说那金陵繁华,恨不锝结即刻亲往,一览盛世,无奈皇命在身,不可擅离职守……”
武功世家的子弟,说起话来一套套的!
云里雾里、雾里云里,好似什么都说了,却又一字未说!
江鹤轩面容作感慨状,似在感同身受,“字字真言,句句肺腑啊!”
那王妙郎见他的“戳心计”见效,心中暗系,装作豪气云天,单掌做刀,拍飞红封,取来大碗:
“江兄,你我有缘,同为百户,一北一南,共同守卫大明,
如今结为异性兄弟可好?
他日共患难,同进退如何?”
“这……”江鹤轩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
一旁的梅红蕊忙道:
“相公,王公子一片好心,快莫让王公子寒心了!”
“夫人,为夫岂能不知王公子一片好心,只是为夫配不上王公子的家世,如何能妄结兄弟呢?”
江鹤轩哎叹一声,转头向梅红蕊道。
那王公子惯行酒席,对江鹤轩的“谦虚”行为嗤之以鼻:
“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本公子一会就给你来个尸身沉大江,家破人亡。”
江鹤轩推脱两次,王妙郎知火候差不多,开口道:
“江兄嫌弃小弟了,咱们武人是重家世,却也在乎义气!
江兄与小弟一见如故,恨不得早来相见,怎的如此见外!”
言语未罢,拉着江鹤轩跪地就拜。
江鹤轩心中愠怒:
“呸!找我结拜兄弟,你特么的也配?
想分老子的气运,你也不照照你那将死的脸。”
忙将膝盖抬了高半寸,不肯着地。
一套“天地礼仪”后,两人称呼改变,王公子二弟,江鹤轩大哥。
坛中美酒,连干三大碗。
恰巧这时,穿行坳子口,水流湍急,百丈贯穿好似海中扁舟,被水流推来推去。
船上的桌椅被固定,无有大碍。
酒菜却晃动起来,江鹤轩:“我的头好晕,船晃的好生厉害!”
梅红蕊见江鹤轩晕倒,忙道:“相公,你怎么了?快醒醒……”
王妙郎见要药效发作,猖狂大笑,“哈哈,老五,将人扔下去!”
“是,少爷”
捧酒得到武师,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十分凶悍,甩着膀子,向梅红蕊走来。
梅红蕊见几人暴露心思,体内真气暗运,就要两人杀死,却被江鹤轩用手扭了一下丰臀。
她被掐的面色绯红,正要呵斥是谁,又被江鹤轩大手一抹娇躯,忙止住真怒,换作另外演技,“你们要干什么?”
王妙郎原形毕露,猖狂笑道:
“干什么?
本公子大手一挥,天津卫中不知有多少百户想当本公子的狗,
这个渣滓靠着余荫封的百户,竟然想与本公子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