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孤男寡女,这……”
张非物俗称,冷面三,对谁都敢冷面寒语,唯独对八师妹,无论心情如何差,都是笑颜相待,其中情谊不言而喻。
无如热脸贴冷屁股,有上次的“教训”,令狐莹对他的好印象全消,心神为江鹤轩所摄的她,发自心底的厌恶“笑面虎”。
因见张三物言语劝不走,顿生赶人念想,
先将衣袖遮住玉手,反推着他往外推,任他如何理由都不抵那一笑。
闩上门闸,累出香汗,作怪也似,向窗外吐了吐三寸香舌。
转身,远看邪魅少年平躺木床,胸部高怂,微微起伏,呼吸均匀,并没有呼噜,更加惊喜。
一步一思绪,一步一神情。
待行止床边,双目盈满秋水,看向床上男子,只觉未来就在燕来。
铺着香裙,斜爬在他的胸膛,似乎在听声响。
直至良久,等不来回复的她,左右两手撑在他的身侧,垂头俯视胸膛,喃喃:“该死的冤家,你怎么该回答我,你想不想与我成亲?”
躺在床上装睡的江鹤轩,闻听此言,心脏骤的一紧,暗道不妙。
令狐莹根骨资质绝佳,早早习练《紫霞神功》,耳力聪敏,外加闺中空守,听力更好。
刚才骤停的刹那被她听见。
秀外慧中的她,转动美眸,稍加思索。
不多时,查明就里后,眼神摄出精芒,看向那俊俏的面庞,露出洁白榴齿。
“嘿嘿,算你这小冤家诚实,算是世界给你的奖赏!”呢喃完毕,不顾男女大方,捋高秀髻,对准江鹤轩的嘴,轻轻吻将下去。
“嗯?娘类,这令狐小姐有些厉害,上一世,那位得了传承的兄台该不会将他养作妾室了吧?”平白被女的沾去初吻,江鹤轩心中无数的吐槽酝酿。
好在他演技高超,任由令狐小姐轻薄,未改颜色,未露马脚。
那令狐莹亲上嘴后,一股电麻从脑海生出,直达心地,心道:“好甜,师姐果真没有骗我!”
抬头梳理云鬓,忽然想起男女大方,“三从四德”,心中又生出一股害怕,只得用“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作借口,掩盖心中突破伦理纲常的不安。
玉面飞红霞,秀颈沾桃花;
秋水润情眼,雾里观情郎。
只恨相见晚,那觉三钢常。
问心便称心,比翼定连理。
待将半日,闺中情女忽然开窍,想着母亲常常为父亲送醒酒汤,暗恨:“都怪我!一时忘了这事,待我去煮醒酒汤。”
转念瞧着装睡的他,微微一笑,倾城容颜映入江鹤轩的眼缝。
“啧啧啧,令狐莹的姿色真不赖,今日一身白衣,更加似仙。”
…
门外,三师兄张非物,通过窗外的纸洞,将一切看在眼中,愈发恨躺在床上的江鹤轩,心中杀意再也止不住。
江鹤轩,对杀意最是敏感,察觉张非物在门外窥伺,暗忖,“小伙子,生命诚可贵,爱情价不高。若为生命顾,需得舍爱情!本公子劝你最好只动念头,不要动手!否则你必定会本公子玩死。”
令狐莹离开后,江鹤轩忙立起身躯,思忖如何应对未来的局势。
麻烦的根由是令狐家的继承权,本公子必须在短时间开启三条经脉,实力臻至二流。
万历三十九年春,令狐家遭遇神秘势力灭门,本公子顺势而为,抽身而退,至于令狐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