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老子赚钱的工具,什么皇权不皇权的?
不过,扬州胡同四大青楼基本被收割一了波,现在要离开扬州胡同,来个饥饿营销,先冷他一段时间,回头再割韭菜!”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顺天府神捕林忠正躲在草丛中窥伺。
鸡鸣狗叫,天光熹微。
驰昌忖知天色不早,盖箱、挪石、搬砖,掩好宝箱,揣着肚兜离去。
大宗师林忠见他踌躇满志,全无防备,黄牙一措,瞅准时机,握住刀柄,猛提先天真气,手腕一抖,递刀斜砍,双脚一点,夹着一声清脆凤鸣,化作一条黑影,向那驰昌肋部去刺。
这一刀看似不致命,实质上最是阴险,倘若刺中,肾部受疮,影响行动能力,亦会限制他的真气运转能力,即或刺不中,亦可改招,或斜撩脖颈,转攻上路,或斜劈双腿,断其逃跑希望。
驰昌腰间叫刀芒冷逼,肌肉陡的一抽,下意识的一缩,窝成反弓形,往左方一纵,乌贼也似倒抽一尺,堪将躲过这致命一击。
林忠亦不气馁,左迈丁步,猛地跟进,双手紧握刀柄,猛虎出山也似劈出一弧凌冽刀罡,激射三丈,猛的冲向驰昌左侧肺中。
驰昌惊魂乍定,脊生冷汗,气喘吁吁,正待辨认林忠身份,忽见白色刀芒袭来,骇得神魂皆冒,不得已屈膝一蹲,方才躲过这分尸的一刀,惊慌失措之际,瞧见一双皂靴,知是官府中人,暗忖不妙。
林忠跟踪驰昌一夜,知他昼夜鏖战,精疲力软,两番死里逃生已是极限,全催真气,持刀正斫。
驰昌本拟往左一纵,逃脱升天,谁料这一蹲出现事故,他昨夜纵欲过度,双腿酸软,来不及躲开,吃腰刀一劈,右膀齐根断掉,伤口汩汩喷出殷红鲜血,疼的驰昌额冒冷汗。
“啊!痛煞我也!”
这等鬼哭狼嚎引得晨鸟四散。
林忠见他瘫软倒地,捂伤悲号,亦不留手,刀刃一横,真气一催,斜斩出一抹冷罡,削断驰昌的脖颈。
望着倒下的尸身,林忠摘掉蒙面黑巾,悠悠长吁,俯身摸尸,从哪怀里寻一件尺许见方的冰纨肚兜,目光先恨后唏:
“后宫秘物呐!”
说罢,从右衽兜内取出一方白布,包裹明黄色肚兜,揣在怀中。
正待离去时,忽的扫去青砖,不由嘀咕
“此次,我因此物而死,实乃天命!金银珠宝却不能便宜这等贼人,取千两白银,献给玉皇庙,其余都给那位杀神爷,希望我死后,他日能为林家留条血脉。”
念动间,翻石取箱,趁着天色刚亮、街人稀少的当儿,专挑残巷断衢,潜至仁寿坊的钱堂胡同,爬上江府后门,把那铜箱放下。
辰牌二刻,鹤轩同一干姬妾用罢早饭。
妙儿领着两个俏婢,抬着一个铜箱,翻开箱盖,指着盖内刻字:
“少爷,有个唤林忠的送来一箱珠宝银票,说是谢礼,希望少爷能为林家留条根。”
“林家下有二个总角,上有林母,中有王氏,一共五口,派人送往西南,择一山川隐居,箱内金银珠宝悉皆兑为银票,一半赠给林家用作生火,一半打点上下,便利出行。”
鹤轩剑指一比,箱盖“哐当”合住。
“是!”
杨妙儿说罢,招呼冰儿、香儿两个丫鬟合力抬走。
谁料,两人行径抄手游廊时,不小心教青草老远望见。
青草乃常万女的头号姘头,最喜金银珠宝,因见箱重,未免浮出异样心思,摇风摆一路迎着,特意装作疏忽,于那廊角小撞一下,听见内里“琐琐”玉鸣,“哗啦”金银,便知内里有宝。
心思活络的她装作面无表情,欠身致歉:
“冰儿妹妹、香儿妹妹,瞧我不小心,不会摔坏了吧?”
香儿不喜青草,冷脸无言。
冰儿一派天真,和煦笑道:
“无碍的,里面都是硬东西。”
青草捻捏粉绢,一双狐目死盯着铜巷,皮笑肉不笑:
“那就好,那就好……”
客套一番,各自散去。
青草欣羡不已,闷闷不乐,称病回房,捻着零嘴,大肆啃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