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德伤感的叹口气:“我不知道咱们家族是否被什么神明诅咒了还是被庇护了”
雷克西斯听到格兰德说咱们家族一句话后立即追问到:“霍里爷爷曾经跟我说过,我有一个曾祖父,他已经快一百岁了,可是容貌依然年轻,难道你是……”
格兰德没有等他说完,就把雷克西斯脏兮兮的上衣托了下来。
雷克西斯裸露的后背、那白色的截原,遍布整个后背扎根在皮下的那根茎般的脉络包围着有四个三角形眼皮的眼睛。它紧闭着的眼睛,可以透过眼皮下缓慢的蠕动,感受到那令人胆寒的眼珠正在试图抬起眼皮来窥视这个世界。
格兰德盯着雷克西斯背后的截原瞬间露出了一种贪婪占有欲的表情,他即刻回身走到木盆前冷静了一下后说:“到木盆这里来,我帮你梳洗一下”
而雷克西斯却没有注意到格兰德那一瞬间的表情,他听从格兰德的指挥坐到了木盆前。
雷克西斯不解的说:“我想水是弄不湿我头发的”
“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梳洗”说着格兰德开始运用他截原的能力,用他的手触摸到了雷克西斯的头发,头发与手接触的地方就像冬日无光的黑夜里,衣物摩擦时所发出的一串串静电一样,发出一串串纯白的闪光。
格兰德用另一只手往头发上开始浇水。
“好凉啊!”雷克西斯叫到
“哈哈”格兰德笑了,他一边加些热水一边说:“在特特夫冬天也是冷水洗头,你怎么变娇嫩起来了”
雷克西斯强辩着说:“我不是觉得凉,是这种突然到来的感觉让我吃惊”
格兰德像一个家长一样细心的把雷克西斯的头发洗干净,又把它弄干。
雷克西斯坐直了身体,格兰德开始为他梳理着头发,整个过程都伴随着纯白色的闪光进行着。在这一过程中,雷克西斯越发觉得格兰德像似一个长辈在呵护自己孩子一样的在梳理打扮这自己。格兰德越这样对待他,他越坚信格兰德就是霍里爷爷口中的曾祖父。
雷克西斯决定必须现在把这个一直困惑他的疑问搞清楚。他开始质疑的问格兰德:“如果你在特特夫生活过,又叫霍里爷爷为小鬼,又这么体贴的关心我,你和霍里爷爷口中的曾祖父形象很吻合啊,你也许不叫格兰德”
格兰德站在雷克西斯的后背正在给他梳头,对他那白色的截原看也没看一眼,只是用一种哀伤的语调说:“孩子!你从小在特特夫长大,没有见过外边的狡诈与凶险,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们的士兵会屠杀我的村民,烧毁他们的家园,霸占他们的家产,把他们的妻儿变为奴隶”
他又转变为一种无奈的语气说:“同样我们的士兵也会这样做,不管他们是出自贪婪或者报复,这些都是周而复始没有尽头的,我想对于你来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要在这个战争的年代各自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们”
雷克西斯此刻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与这个格兰德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尽管格兰德已经回避了这个问题,他还是追着问:“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只想知道您是不是我唯一在这个世上可以亲信的人”
格兰德严厉的说“即使你知道了我是你的亲人又能怎么样?现在是战争年代,不是你杀我就是我屠你,你能看着我的人去屠杀、劫掠骑士团的村庄么?如果我的人去摧毁蒙瓦特的家园你又会怎么样?”
雷克西斯不做声了,因为格兰德的话让他陷入了苦恼,一边是亲人,一边是自己所爱的人们,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