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无法强行打开裂痕,空中只留下了刳屋敷剑八一个人。
“啧,十二番队的到底什么时候能研究出虚的移动原理啊”
他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俯视着战场。
那里还有数十只虚,十一番队的队员们仍然在战斗着。看到这样的光景,刳屋敷笑了,一脸高兴地落到了战场上。
“没办法,我偶尔也该像个队长一样,在现场指挥啊。”
不消片刻后。
就在前一刻还是战场的地方,此刻已经化作了十一番队的宴会场。
不过虽说是酒宴,但也没有奢侈到那种程度。毕竟是来讨伐突然袭来的大群的虚的,任谁都不会有准备下酒菜的富余,现在他们喝的只是随身携带的酒水罢了。
毕竟是经常战斗的队伍,无论是用来消毒,还是在野外引火取暖都是要用到酒的。
像是要用酒洗净地面和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样,十一番队的队士们大口大口的痛饮着随身携带的酒水。
呈现在之后赶来为了支援的四番队和八番队面前的,只有这样毫无紧张感的场面。正当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却被十一番队的众人以‘难得的酒会,你们也一起来吧’这样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这样强行邀请来,一同参加这场酒宴————谁不知道十一番队的酒会跟十四番队的火锅聚餐一样,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真是的,队长真是过分啊!本以为是偶尔良心发现打算来指挥一下阵型,没想到竟然一个人全杀光了!”
“抱歉抱歉,我没想打扰你们,不过那些虚一下子向我冲来了啊。”
“可是你满脸高兴地在那边挥刀着刀啊。”
在那之后,队员们向着一个人收拾了虚的刳屋敷抱怨道。但是虽然说是抱怨,每个人脸上却都挂着笑容,像是在为了队长的强大而自豪一样。
“不过,果然队长很厉害啊!一下子就把最下级大虚消灭了,而且还把之后出现的中级大虚当小孩子一样玩耍啊!”
“是啊!能和大虚较劲的也只有我们队长了吧?”
刳屋敷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不断说着的部下们。
“你们可别忘了山本总队长啊。”
融合了众多虚的存在,大虚。其中被称为最上级大虚的人形大虚超越了队长级别的力量。
那是死神间通常的说法,在培养死神的“真央灵术院”的教科书上也这样写着。
不过,队长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卍解未必是战斗用的,所以这样的队长未必对付得了大虚。而即便是专精战斗的队长,其卍解也有不擅长应对的对象。千篇一律的最下级大虚倒是无所谓,但形态、能力之类的都有所变化的中等以上的大虚便要考虑到相性这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了。
为此,真央灵术院为了警备,规定了‘大虚是最重要警戒对象,需要王属特务【零番队】来处理’。
但,队长中有着像山本总队长和刳屋敷这样可以说是拥有着一骑当千力量的人,他们就是‘例外’。是让人敬畏的存在。
刳屋敷作为‘例外’的一员,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特别,开始向自己的队员们讲解起其余的‘例外’。
“十二番队的曳舟队长,对付大虚也像对付杂兵一样。朽木家和四枫院家里也有不少的好手,斩杀最下级大虚和中级大虚自然也不在话下。总队长和十四番队的若月老爷子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被誉为剑之鬼的豪杰,区区大虚根本不会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曾经斩杀过最上级大虚的,除了刳屋敷队长之外,都没有听过其他人呢。”
“不,还是有的哦。”
豪快的喝干碗中的酒,刳屋敷如此反驳道。
“十四番队的天楼副队长,绝对也有那种水准。那家伙虽然没法用灵力,但打起来可是要比你们还疯呢。”
“说起来,京乐你怎么样?最上级大虚应该能对付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刳屋敷转过头,对身后被女性围绕着的京乐春水问道。
“喂喂,这种事情可别说得那么随便啊。”
听到突如其来的问题,在和十一番队中为数不多的女性们交流着的京乐春水耸了耸肩。
“不过,我也不是很了解最上级大虚。这要看缘分的吧,有可能战胜最上级大虚,也有可能输给最下级大虚。和虚战斗不都是这样的吗。”
“真是狡猾的回答。”
对于友人那颇为敷衍的回答,刳屋敷显然不是很满意。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非道院啊,听了他的话,你就会觉得我很老实了哦。”
“非道院的话是论外吧。那家伙对上谁都不会输的。”
想了想不在此地的友人的斩魄刀,刳屋敷望着天空如此感叹着。
“那倒也是,毕竟是非道院吗。”
京乐随意地回答了刳屋敷的问题,又反过来问他。
“不过我说,在这种地方开酒宴真的没问题吗?不先去报告的话,又会被山老头训话且不谈,四番队的孩子们要是被灌醉的话,你要怎么跟卯之花队长解释啊?”
“哈哈,的确,要是烈姐生气的话可比大虚来的可怕————不过,在这寒酸的酒宴上骚扰别人队的姑娘的人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指责我啊?!”
“我们来支援的时候已经全部结束了啊。”
对于刳屋敷的反问,京乐春水十分坦然的摊开双手。
“至于那些因为战斗而疲惫的可爱姑娘,安抚她们可是我的职责啊————嘛,就当是这样吧?”
“你还是老样子啊。多学学浮竹的认真劲如何?”
对于友人的不着调,刳屋敷深感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不过话虽如此,他也没指望京乐春水会有所改变就是了。
“豁呀刳屋敷你还真是大闹了一番诶”
伴随着一如既往的轻佻声音,一道与此地的气氛格格不入的身影撑着纸伞飘然而至。
“哈,非道院你还真是喜欢那把伞啊。”
刳屋敷单手撑在腿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弥彻。虽然平时很难感觉到,但弥彻的打扮着实非常风雅————大概是因为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怎么着调?
“那当然咯,这可是我家荒那妓亲手做的”
像是在炫耀一样,弥彻笑眯眯的握住伞柄转了两圈。
“怎么样,我家荒那妓是不是非常的心灵手巧”
“咦也不知道是谁三天前说什么‘我们只要这样就好’,这就改口成你家荒那妓了啊。看到了吗,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男人啊”
似乎是因为三天前被弥彻暗算了一波,京乐春水趁机跟身旁的女性这样嘀咕着,时不时还对着弥彻指指点点道。
“你现在没有下酒菜吃了知道吗?春水。”
刳屋敷身边的队员自觉的让开了位置,让自家队长的友人坐了过来。
坐到刳屋敷身旁的弥彻从袖口里掏出一样又一样的菜肴,分给周围的死神。
“啊,我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来不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