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弥彻大人的斩魄刀,流丽八景的细雪。”
刳屋敷面前这端庄沉稳,如同贵族出身的女子如此自我介绍着。
“流丽八景吗。”
跟随着自称细雪的女子踏入障子后那荡漾着的银色帷幕————那或许是用来在这阎魔殿中快速移动的手段吧,刳屋敷如此思量着。
过去他也见过弥彻以‘徒花’之名始解自己的斩魄刀,但那时他还以为这只是弥彻以‘双镜’的能力倒映来的不知是谁的斩魄刀。不过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呢。
“正是如此,不过相比较于我的解释,还是让您自己看一看才更加直观吧。”
细雪的声音非常平和,与她的姿态格外的相称。这样说着,她揽起鬓角垂下的雪白发丝,让开了自己的身体,将那帷幕之后的景象彻底的展现在刳屋敷的眼前。
“光霞跟徒花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花札游戏呢。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短短一瞬之间的呈现出的瑰丽吧”
在细雪的指尖尽头,以橙红相间的细绳绑出数条发辫,有着瑰丽山吹色长发的男子穿着一身衣摆处点缀着艳丽霞色的清白浴衣,正跪坐在软垫上,表情有些阴郁。
刳屋敷注意到他的指甲上都涂了诸如栀子、猩猩绯这些热烈的颜色,以男人的角度来看,实在是过于花哨了。但刳屋敷也不得不承认,光霞的这身装扮确实很有‘霞’的韵味。
‘但是光霞?’
这样思考着,刳屋敷把视线移到了光霞的对面。
端坐在他对面的,是梳着发髻,头顶插着石蒜造型发簪的黑发女子。不过说是黑发,她的鬓角却呈现出了鲜烈的红色。黑底饰着石蒜花纹的浴衣看上去十分有格调。不知是不是错觉,刳屋敷总觉得那鲜红如血的眼中莹着水雾。
不过仔细想来,刳屋敷应该是见过这个女子的。
过去在弥彻的队舍里喝酒时,她就经常在弥彻身边,十分恭顺的替他们倒酒。
“徒花,徒花非道院还真喜欢她啊。”
看见徒花笑着向自己挥了挥手,刳屋敷也点了点头,向她示意着。片刻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此感叹了起来————十四番队的队长室,似乎就叫做‘徒花堂’来着。
“确实如此呢。”
肯定了刳屋敷的感慨,细雪跟在刳屋敷身后,向他介绍着房间中的剩下几人。
“那边的小姑娘是彻水。姑且算得上是我们之中最为任性的一员了。不过既然是水,反复无常一点倒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另一侧的矮桌旁,留着水色长发的少女正气鼓鼓的撑着脸颊,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桌子上那流水状的发卡,大抵就是她的东西。而值得注意的是,彻水挽着的那透明的缎带,似乎更像是水幕构成的。至少刳屋敷不觉得会不断冒出水珠的缎带是布料。
“那边的是荧月,我们八人里他跟彻水的关系最好了。不过他不怎么爱说话的,就算双镜跟彻水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架呢,这么想来,月他确实很是不器用呢。”
在彻水身后,脱下了右侧衣袖,露出了外侧之下的黑色紧身衣的矫健男子正一脸宠溺的为她梳头,时不时还附和着彻水的抱怨而点点头。
似乎是感受到了刳屋敷的视线,荧月扯了一下连在紧身衣上的面罩,向刳屋敷挥手致意着。
“那边正在乱跑的是芷风,虽然听起来很文静,但就如您所见,她其实是我们之中最闲不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