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明天还要去参加葬礼和队长就任仪式啊啊,尽是些既麻烦又无趣的事情——要不双镜你替我去吧?反正只是眼罩方向的差别,只要你不开口说话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
一番玩闹之后,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在毫无意义的插科打诨与烤肉的香气中结束了与刳屋敷交谈的弥彻软踏踏的躺倒在地,一脸的颓废。
老实说,如果是其他人的葬礼,他多少还会有点兴致去凑个热闹。但这次要埋葬的人,现在正活蹦乱跳的坐在他身边吨吨吨的喝着酒,眼巴巴的等着烤肉上桌。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他人发现那具临时仿造出来的尸体的异样,弥彻还要亲自主持这场葬礼。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过于滑稽,滑稽到让他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屁嘞,怎么可能不被发现啊——话又说回来,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会在那个场合笑出声来的?”
对于弥彻的议题,双镜一脸讥讽的如此驳斥着。
“光是想到十一番队那些人现在哭丧着的脸,我就要笑到腹肌撕裂了。诶,真的诶,我替你去吧!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尸魂界的黑暗历史,把那个成天用斩魄刀烤红薯的光头胡子气死——啊,我错了,别再掰我的胳膊了,很痛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双镜忽然兴致高涨了起来——然后被眯着眼的细雪施以十字固之刑,如此悲鸣着。
“嘿,自己的葬礼吗?真是十分新奇的体验呢。”
大口大口的嚼着烤肉,刳屋敷倒是非常洒脱的大笑了起来。
“你就不担心你家那个没用的副队长吗?万一痣城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呢?”
趴在地上像条毛虫一样咕扭咕扭的蠕动到徒花身边,弥彻一边享受着自家美人的膝枕与投食,一边如此回应着。
“你可就别打趣我了,在看人这方面,你的眼光不比我好了太多了?”
夹起一块沾着细盐的牛舌,刳屋敷颇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那个小少爷可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不反驳九郎很没用出息吗?”
“唯有这点我确实没法反驳呢。嗯,没法反驳呢!”
九郎,那是个怯懦到连拔刀都需要耗尽勇气的小鬼。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以暴力与狂热著称的十一番队的副队长。
拳斩走鬼,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他能够安稳的坐在副队长的位置上,除去刳屋敷的支持之外,大抵还是有十一番队众人的照顾罢。
“说起来,那家伙是你捡回来的吧?”
端着一盆烧牛尾回到餐桌旁的光霞带着一如既往与他装扮背道而驰的阴沉表情,这样说道。
“明明知道他完全不适合在你的十一番队,却不把他送走,你也是有些当断不断了。”
“本性软弱结果却在不该固执的地方倔得像头牛一样,因为心中的感激而无法正确衡量自己的气量,他早晚会因为这一点死的很惨的。”
“这种事情我跟九郎都一清二楚啊。”
放下喝空的酒杯,刳屋敷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