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她后悔了敖阡也早就听见了,何况她又没后悔。
敖阡脑海中再次奔腾啸涌,嘴里不知不觉的说了一句“你让她说完,朕倒是要听听她还能说点什么。”
“皇上,别的暂且不说,三国和谈在即,这时候把忌将军处决相当于在两国面前削弱了齐国的实力,对于齐国来说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虽说兰妃干政乃是死罪,但她说的话就连宫女太监们都认为有道理,忌将军就是齐国的保命符,是齐国顶梁柱一样的存在,现在齐国的大半江山还是忌将军威名神武,考一身的本领与众国血拼保下来的。忌将军若是被处死短期内也许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柱子都倒了,房屋又能撑多久?
然而水婠胆大什么都敢说,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就算是人人都觉得敖阡的做法有失考虑,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敖阡果然是不负众望,水婠一说完他便有些气急败坏,双手把宽大的衣袖往上一卷,扭头在周围横扫了一番,要不是他身边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他砸,现在凌霄殿一定已经是满地的碎渣渣。
“你的意思是朕的齐国全要靠忌天北才能保住,忌天北要是死了,朕的齐国就面临危险了不成?”
声音到后来有些歇斯底里,不难看出敖阡现在有多恼羞成怒,愤懑难平。也是作为一国之君被人说是靠着臣子才能守住国土应该是极大的羞辱了吧。
水婠顿时有些感慨,她好像却是总能轻轻松松触到敖阡的逆鳞,难道是她真的说话太直白了?
水婠心想敖阡果然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他的齐国可不就是敖阡保下来的。但她又不好在敖阡气头上浇油,此刻她不说话就是表态了——你就是一无是处!
“来人啊,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朕永远也不想见到这女人。把她砍了太便宜她了,不是最害怕被囚禁吗?朕就把你关到大牢里关到死,永远别想从大牢里出来。”
水婠有些意外敖阡没有把她杀了出气,按照敖阡现在的脾气应该是早就下令处死她一了百了,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将她关起来,不得不另她怀疑敖阡是不是对这张脸还有些感情。
门口等候许久的侍卫们终于见到了满意的结果,一个一个难抑亢奋,大摇大摆的走上大殿想要拖走水婠。
就在众侍卫即将接近水婠将她带走时,水婠却突然冷笑一声前进几步,距离敖阡不过数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你随意处置我我都不在意,可你处置不了忌天北。”
敖阡不悦的眯着眼观察水婠毫无波澜,信誓旦旦的神态,狐疑的问,“为何?”
“因为我有这个!”
金色的令牌在光线的照耀下发射出一道金光,从水婠的手中直射进众人眼中,也照亮了众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知是谁第一个看清了水婠手上的东西,“竟然是先皇的令牌!”